然而伊默一直沉默着,没有表示。他在等待第三者的到来。
这时一片影子脱离了洞穴原本的黑暗,带着杀意向他们疾驰。
希里克发出了一声警告,立刻前倾冲刺。她的动作让奥金和其他人猝不及防,全都举起了武器,防范她的攻击。其中一人甩手飞出一对暗器,他的动作完全处于本能反应。
希里克躲开了第一把飞刀,但是第二把正瞄准她闪避后的落点,希里克正打算咬牙承受,封闭的洞穴中忽然鼓动起一阵狂风,将飞刀吹得偏离,擦着希里克的肩膀飞了过去。
甩出飞刀的无告者这才意识到真正的威胁在自己身后,然而转身防御已经来不及。但飞扑而来的希里克递出长剑,在他耳边挡下了这击阴毒的背刺,黑影般的偷袭者迅速转移。
“谢……谢谢。”
死里逃生的无告者下意识地往前扑倒,随后大口喘气起来,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侥幸。
“是诺克萨斯,当心。”希里克拉了他一把。
这名无告者不禁心中有些羞愧,为自己刚才与希里克刀剑相向。
袭来的是个瓦斯塔亚,穿着诺克萨斯的盔甲,他咆哮了一声,嘴唇向后翻动,露出了掠食者的尖牙。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在洞穴里回荡。
无告者们认出了他。这就是卡兰,普雷西典的无耻叛徒,背弃了自己的人民和艾欧尼亚,向敌人投诚。斐洛尔是赐给他的奖赏,就像是扔给乖巧宠物的骨头。希里克和她的弟弟有好几个朋友都死在了他手里。
“诺克萨斯走狗!”奥金说着,伏低了身姿,握好刀剑。“你背叛了我们的人民!你背叛了艾欧尼亚!”
卡兰苦涩地笑了一声,静静地走向奥金。他用力张开双手,长长的爪子从指间伸出,前臂的外侧也伸出尖刺。
“根本不存在艾欧尼亚,”这名瓦斯塔亚战士吼道。“从来都不存在。在初生之土上散落着上千个凡人的文化,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信仰、习俗、历史和世仇。你们这群人从来都没有过统一,没有过团结。”
“或许现在正在改观,”奥金说。“不过你已经站进了败者的队伍。”
“败者?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孩子,”卡兰说,“让我看看……”
“一二三……”
虽然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但卡兰并不慌张,这些斐洛尔的遗民在他面前都只是青涩的毛头小子,唯独站在人群最中心,与两边人都格格不入的那个青年身上残余着淡淡的魔法波动,让卡兰的目光停顿了下。
奥金向前猛冲,但他的攻击被卡兰一掌挡开,紧接着又被一记猛踢击飞到远处。一个无告者从侧翼快速切入,但这名瓦斯塔亚太迅速、太强壮。
他向侧面一晃,又向反侧一摆,铁扇的锋刃划破了空气,将进攻者的前胸击出空挡,门户大开。然后他冲向前,双手提起对手的外衣,想将他朝前狠狠撞上石壁。
但这时前方的石壁迅速软化,变成一团松软的泥沙作为缓冲,撞上石壁的无告者摔了个四脚朝天,但却安然无恙。
卡兰龇起牙齿,顺着昙花一现的灵力通路锁定了魔法的施放者,就是那个让他感到些许威胁的青年。
“手段还挺多,死在这里倒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