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拱手一拜,道:“民女谢过爵爷。”
时茜道:“等明日你比试过后,再谢本爵也不迟。你可以走了,夏禾,上车。回伯爵府。”
夏禾应了一声,便要登上舆车,李锦绣却突然道:“爵爷请留步。民女还有一事。”
时茜道:“何事?你说。”说完,等了三五分钟,却不见李锦绣开口,便又说道:“究竟是何事,为何缄默不语?”
李锦绣:“爵爷息怒!民女要说的事……是我的脸……”
时茜不解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李锦绣隔着面纱,轻轻抚摸着脸上那丑陋的红色胎记,宛如触摸着命运的诅咒。只因这胎记的存在,家中之人皆对她厌恶至极,视她为不祥之兆。母亲甚至曾言,未将她溺死,给她一口饭吃,将她养大,已然是天大的恩赐,就莫要再痴心妄想那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了。
母亲口中那不属于她的东西,便是亲人的关怀与疼爱。她在家中犹如一棵野草,坚韧地独自生长。
时茜透过小凡,再度听闻李锦绣的这番心声,便柔声道:“李姑娘,你是否有所不便?那便上舆车来一叙吧!”
夏禾闻得此言,心中一惊,这李锦绣身怀武艺,且其父亲与女公子又有嫌隙,女公子怎会邀请她上舆车呢?万一其中暗藏阴谋诡计,夏禾想到此处,急忙开口道:“女公子……”
时茜道:“夏禾,让李姑娘上舆车来吧!放心,李姑娘断不能将你家女公子我如何。极光它还在舆车里呢。”
夏禾听到极光,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之色,挑起门帘,将脑袋探进舆车,轻声呼唤着极光。
此时,被时茜抱在怀中顺毛的极光抬起头,回应了一声“嗷~”
夏禾听到极光的回应,同时望见时茜手中抱着的极光,心顿时安定了许多。有极光在,谁敢伤害女公子,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夏禾将探进舆车的脑袋收回,退后两步,道:“既然我家女公子请李姑娘上舆车,那李姑娘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