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绣摇了摇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就别再浪费时间去想了,当务之急是如何逃离此地?自己千辛万苦才见到贞瑾伯爵,然后苦苦哀求,才得到这个去提点刑狱司做女捕快的良机,若是错失,自己未来的日子必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李锦绣怒发冲冠,狠狠一拳砸在房门上,房门犹如铜墙铁壁,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在门外的厉奶娘却心如刀割,忙劝李锦绣莫要砸门,这门坚如磐石,赤手空拳,定然是砸不开的。
李锦绣心头一动,赤手空拳砸不开,那便另寻他法,李锦绣转身扫视屋子,寻觅砸门的利器。一分钟后,李锦绣大步流星地走向屋中的椅子,李锦绣拿起椅子,暗想这椅子还是轻如鸿毛,恐怕也难以砸开门。
正在此时,李锦绣瞥见窗户,眼睛顿时如星辰般闪耀,砸不开门,那就砸窗户,说时迟那时快,李锦绣拿起椅子就奋力砸向窗户。
厉奶娘听到声响,飞奔至李锦绣正砸的那扇窗户前,道:“绣姐儿,无济于事的。你忘了,窗户他们早就给你封得严严实实。”
屋中正砸窗的李锦绣闻听此言,如梦初醒,对啊!窗户,两年前,在庶妹的煽风点火下,母亲命人将其封了个水泄不通。李锦绣万念俱灰,失望地抛开手中的椅子,以手掩面,失声痛哭,为何要如此待自己,自己究竟何罪之有?
屋外的厉奶娘听到李锦绣的哭泣声,心中不禁一紧,如揪心疼痛难忍。忽然,厉奶娘的眼神闪过一丝亮光,奶娘轻轻敲击窗户,压低声音呼唤道:“绣姐儿,你莫要再哭了。奶娘想到法子,能让你离开这屋子。”
李锦绣听到厉奶娘的话语,匆忙抹去脸上的泪水,道:“奶娘,此话当真?你可莫要欺瞒于我。”
厉奶娘道:“不会,奶娘绝不会欺骗绣姐儿。”厉奶娘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奶娘我初到李家照顾你时,你已有一位奶娘,那位奶娘并不与你同住,而是居于你隔壁。”言及此处,厉奶娘又停顿片刻,思绪飘回自己初来李家照顾李锦绣的那日,那时的自己深感幸运,竟能到朝中四品将军家中给将军嫡长女做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