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周已然有此说法,那自己便坦然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若是没有,那便是在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听闻的,那就是从仙府里的书籍上看到的,如此也算合情合理。
皇帝紧接着问道:“贞瑾,这焦虑症是否也会传染?”
时茜稍稍一怔,须臾,答道:“会。”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闻得时茜此言,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约莫一两分钟后,有大臣提议道:“既然人犯的焦虑症会传染,那么切不可让人犯进入上京,以免这焦虑症如瘟疫般在上京城内蔓延开来。”
皇帝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如两道深壑横亘于额头之上,皇帝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焦虑症怎会如此诡异,居然还能传染?原本还打算等待贞瑾说明此症并无传染性之后,便即刻下令让儿子靖王率领众人将那罪犯带入城中,然后分别羁押于刑部以及顺天府。
待到数日后,靠山村的那些人犯即将被处以刑罚之时,再将他们汇聚到一处集中关押。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该死的焦虑症竟然真的具有传染性!”
这时时茜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帝紧皱的眉头,知道皇帝与诸位大臣定然是对此产生了误解。于是,开口解释道:“圣上,这焦虑症的确存在一定的传染性,不过其传染性相当有限,所造成的危害也并非巨大无比。
实际上,贞瑾所言的‘传染’,乃是指当人们长期与一个情绪焦躁、行为神经质的人相处的时间长了,久而久之,自身也会受到影响,从而变得容易受惊、举止失常,心情亦随之变得低落。”
听完时茜这话,皇帝和前来参加早朝的文武大臣们那紧绷的脸,“唰”的一下就放松了,心里头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吏部尚书佘弘益向前迈了一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萧提刑……哎呀,瞧我这记性,今天您穿的可是礼部尚书的官服,得叫您一声萧尚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