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颜姑娘这意思,难不成还是老婆子我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污你名节了?”周嬷嬷被花颜这番话气得更甚。
虽说今日她本没有证据,只是听着那小厮说那贼人看着方向是往听雨轩偏院来了,谁知道那小厮是不是没底气,临到头了说没看清,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花颜这小丫头,定是要好好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她本就被李嬷嬷挤兑了两句心有不爽,如今瞧见连花颜都敢和她顶嘴,哪里忍得住气。
眼角滑落几滴眼泪,花颜红着双眼看向气势汹汹的周嬷嬷,说话很是委屈卑微:“嬷嬷言重了,花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管嬷嬷之前怎么对待花颜,花颜便都能受着。可女子名节乃是一辈子的大事,求嬷嬷不要陷花颜于不忠不义之地。”
一番话说得是楚楚可怜,没有半点气性,明明委屈地红着眼流泪,却又只能处处忍让,看得李嬷嬷满眼不忍和心疼,登时便开口了:“周嬷嬷,也该适可而止了。”
“你知道什么?这小贱蹄子第一日便能失踪一夜,不知道去了何处,说不定就是和今日那贼人私会。之前老夫人之所以重视她,是为了二公子。但若是她当真敢在卫府做出与人私通的勾当,就算今日二公子同意她前去服侍,老夫人也断然不会留着她!”周嬷嬷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抓住了之前花颜的错处怎么都不肯放。
周嬷嬷说出这番话的同时,花颜明显能感觉到环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惩罚似的,那灼热的气息故意打在她的腰侧,惹得她一阵阵地发软,他的大掌更是嚣张至极,就是知晓她如今慌张紧绷,又不能动弹,才如此皮子痒我会。
花颜眼前是两位资历颇深,正在宅院中抓贼人的嬷嬷,而那“贼人”在她丝被中百般戏弄,像是根本不在乎面前的场面。
她被丝被中人的胡作非为惹得眼泪成串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那眼泪不是因为周嬷嬷,绝大部分是被大公子弄出来的。
花颜又羞又恼地咬紧了下唇,却没想到那他越发不讲理地欺负人,突然深入,她吓得整个人一激灵,俏脸浮上不正常的绯红,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周嬷嬷眼光一闪,审视着花颜,心中是怎么也化不开的憎恶,上次若不是因为花颜,她怎么会被扣了月银,耽误了给女儿治病,还被家里男人狠打了一顿?
她将一切的错处都归咎在花颜身上,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名正言顺的缘由,根本不可能放过花颜,冷笑着冲上前:“今日这贼人,老婆子怎么都要找出来!”
说着,她竟是要冲上去一把掀开花颜的被褥。
李嬷嬷看见柔弱又委屈的花颜,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步冲上前拦在了周嬷嬷面前,“周嬷嬷你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不假,但我也是这卫府用了几十年的老嬷嬷,你到底是为了搜出贼人,还是为了针对花颜,你我心中有数。若是我将之前嬷嬷几次三番针对花颜之事报与老夫人,老夫人为了二公子,会罚你还是罚花颜姑娘?”
这话说得已经半点不遮掩,明晃晃地和周嬷嬷对峙,纵使周嬷嬷在一群老嬷嬷中地位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奴才,若当真扯上二公子,老夫人护不护她还不一定。
“你!”周嬷嬷没想到一向对她态度客气忍让的李嬷嬷,居然为了花颜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子和她叫板,气得面色扭曲,却也知晓若是和李嬷嬷撕破了脸闹开了,她怕也是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