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昨日未能成功,坐馆也不可颓废自放啊!
一次失败不算什么,百折不挠方为大丈夫也,请坐馆三思!”
但林坐馆还是充耳不闻,消失在了巷口,又朝着胥门走去。
这个时候进城,显然是晚上不打算再出城,直接在城里过夜了。
高长江颓然的扶住了大门,仰天长叹,果然是忠言逆耳,直谏难做啊!
而张家兄弟这样的心腹近臣,只知道跟着吃喝玩乐,却没有只言片语的劝谏,岂是长久之道?
正在这时,张二郎张武小跑着回来,招呼着:“老高!坐馆有话!”
高长江惊喜道:“难道坐馆回心转意了?”
张武答道:“坐馆只是说,还有十几天就是县试了。
如果有外人问起,就说坐馆近日准备报名县试并复习功课!”
高长江愤然道:“不思时事之多艰,沉湎醇酒美人而忘忧,亡无日矣!”
什么准备县试,只是年轻人经不起挫折,不愿意面对首次失败的遮羞布!
就算真要准备县试,有去花榜美人家里复习功课的吗?
又质问道:“你们兄弟二人,乃是追随坐馆最久的心腹,难道就坐视不理?”
张武唏嘘的说:“我们曾经也像伱一样热血,但后来发现,还是先过了试用期再说吧。”
传完话后,张武又小跑着去追赶坐馆一行了。
花榜第十一的孙美人家在城北屈驾桥附近,说到这些古地名,穿越者林泰来就想吐槽大清的某位诗人皇帝。
屈驾桥改成了接驾桥,十泉街改成了十全街,这大概就是一代诗皇对苏州最大的“影响”了。
这次在孙美人家里,林教授足足荒唐了三夜两天。
期间,高长江数次叩门苦谏,就差上血书了,皆无功而返。
直到第三天早晨,林教授才又重新公开露面。
“走,去找张幼于老先生!”林泰来对张家兄弟吩咐道。
距离县试没剩十多天了,也该去报名了。
但是报名不是自己想报就报的,必须要找一位本地在学生员(也就是秀才)作保。
以保证考生身家清白,并非娼优奴仆等贱籍,以及并非冒籍、匿丧、顶替、假名等。
这也是秀才的生活来源之一,一般帮人作保都是要收钱的。
林教授想了一圈,自己所认识的读书人本就不多。
既是本地人,功名又只是秀才,还能帮这个忙的似乎只有张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