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官人很同情的说:“其他考生都不幸受了伤,今年怕是不行了。”
校场里消息还没传出来,别人一时间也想不明白,“都受了伤”是什么情况。
随后林大官人带着张家兄弟,赶紧溜了。
武生员功名已经到手,就别再节外生枝了,现场医士都不够用了!
在路上,林大官人回想着穿越以来的日子,也真是想不到,第一个到手的功名居然是武举生员。
不过反过来理解,一般越容易考的文凭证书,也越是不值钱。只怕在全苏州城,也没几个人会关注武举。
当然,武生员这个功名对林泰来也有实际好处,就是与文生员一样也可以免役。
从今往后,谁也别再想用“征发你去服役”来威胁他了!
这可不是说笑,对政治平民来说,“免役”真的就是一个梦寐以求的特权。
想到这里,林大官人对跟班张家兄弟说:“总归是一件喜事,不出城了,该去孙怜怜那里庆祝一下!”
张武张二郎忽然指着旁边一条巷道说:“从这边过去,就是坐馆你的桃花庵,为何不在这里摆酒庆祝。”
林泰来看也不看的说:“桃花庵里没有桃花,去那里作甚?”
当夜宿在孙怜怜家,林大官人吃肉,张家兄弟喝汤,其余伙计吃青菜。
次日午时,林大官人从粉纱帐里往外爬时,忽然听到背后孙怜怜慵懒的说:“奴家有些厌倦风尘了。”
林泰来:“???”
莫非是获得功名,政治阶层提升,立刻就引发了质变一样的连锁反应?
只有武秀才功名或许不怎样,但如果武秀才功名搭配上税关主吏、社团大龙头身份,就可以让女人产生虚荣了。
林大官人慢慢转头,直击心灵的问道:“你才出道多久?攒够养老本钱了吗?”
“没多少积蓄。”孙怜怜叹口气答道。
林大官人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总想躺平,辜负这个了奋发向上的时代。
眼下在城里,你就是我的独家代理人,而且以后求我办事的人会越来越多。
所以正是你积极打拼事业的时候,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又是多么可惜?
假如你从良了,必将藏于深闺之中不能见外客,哪还有当前这种便利?”
孙怜怜点点头:“奴家知道了,反正在哪都是给你干奴家说的是干事业。”
林大官人又对孙怜怜强力灌输了一些人生感悟,这才放心离去,出胥门回到了南濠街施家巷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