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
敢问你林泰来是几品官?封疆大吏回苏州,和税关小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通知你这区区一个武生员?你以为一个破案首能上得了台面?
林泰来连忙弥补说:“我只是感到意外,巡抚回苏州时间比过去惯例有点早。
往年都是八九月秋收前回苏州,没想到今年七月就回来。”
袁宏道不以为然的说:“你想的真多,早一两个月也不算太奇怪!”
林大官人也就不说话了,堂堂一个大文学家对官场动向如此不敏感,难怪仕途混的不咋样!
清扫湖安堂堂口回来的左护法张文,看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右护法张武低声问道:“你说,两位老爷被围攻,到底是不是咱们坐馆设计的?”
张文态度非常严厉的轻声叱道:“闭嘴!想活着就不要议论这些!”
张武本来只是站着无聊,随口这么一问,但看到兄长这种态度,顿时就打了个激灵。
心里不由得细细琢磨起来,结果越琢磨发现疑点越多。
明知道对手席家人在对岸的楼船上,林坐馆却没有像大多数时候那样直接冲过去砍人,来一招擒贼先擒王。
在木渎镇调兵遣将,准备攻打胥口镇湖安堂时,林坐馆虽然嚷嚷着要突袭,却不怎么注重保密。
出发之前,林坐馆还要在码头上检阅队伍,等神威烈水号先走了,然后才带着队伍上船。
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布局?大概只有林坐馆心里才知道真相了。
张武虽然不如哥哥聪明,但也不会傻到去问林坐馆真相如何,有些想法烂在心里就好。
最后,林泰来对王之都和袁宏道沉痛的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后果是严重的,教训是深刻的,我一定认真检讨,狠抓落实,立刻开展清理河道百日专项行动.”
这些话让上司王之都听着脑壳大,挥了挥手:“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用再提了!”
林泰来答话道:“这件事给我敲响了警钟,以后要做到警钟长鸣,难免会反复提起此事,今天也算提前告知两位老爷。”
有惊无险的老爷们继续游山玩水,而扛了许多事情的林大官人,还是苦命的忙碌着。
最近“接收”经验逐渐丰富的宋叔,又被喊了过来,暂时驻扎在胥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