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考生还要期待几天后的放榜,但林大官人则完全不用等这个。
因为扬州城江都县的榜上肯定没有他名字啊,他的名字只会出现在四月吴县榜上。
此后林大官人回到了住处,也就是陆君弼借给的那处院落,留守的左护法张文迎了上来。
如今林大官人人手充足,出门就没有带左护法张文了,而是让张文守在住处,负责接待访客。
林泰来问道:“汪员外有没有过来,或者是派人来?”
张文答道:“没有。”
林泰莱又问道:“那有没有其他本地实力人物过来拜访或者下帖子?”
张文又答道:“都没有。”
林大官人叹口气,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面对变化时,心态都是偏保守的。
敢于赌博冒险,不能五鼎食就五鼎烹的,终究是少数人。
原以为在扬州城这个商业色彩很浓的城市,应该会有不少冒险家,但还是失望了。
即便自己已经登高一呼了,但还是没什么敢下赌注合作的人,连汪员外都在踟蹰。
难道是自己展示的实力还不够?别人并不认为自己在扬州这片地盘上,真能压得住郑家?
林大官人又不是神仙,如果真无人响应,那就只能改变思路了。
林大官人再次问道:“有其他人来找我吗?比如本地士人或者乡宦。”
张文说:“其实有一个人前来投奔,但那人毫无实力,没什么用。”
作为心腹,张文当然知道坐馆等待的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是单纯的打手或者跑腿的,确实也没用,坐馆并不缺这样的人手。
林泰来也没在意,随口道:“没实力就算了,咱们没有时间在扬州从头培养一个代理人。”
张文继续说:“这人是个少妇,虽说挺白皙好看,但确实也没什么用。”
考试完后正无聊的林大官人拍了张文一巴掌,喝道:“问了你半天话,你怎么不早说!
知道什么叫千金市马骨的典故吗?不见见怎么知道没用?”
张文疼的呲牙咧嘴,一边吩咐手下去带人过来,一边介绍说:
“这妇人自称吴田氏,丈夫姓吴名登,祖上徽州出来的,现在江北一带跑单帮。听她含糊其辞,似乎和郑家有血仇。”
林泰来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血仇?她丈夫被郑家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