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大官人嚣张到完全不鸟钦差大臣赵志皋,又气势汹汹的指着马巡按质问道:
“赵钦差要问你话,先前你到这里时,是不是曾经对扬州卫官军下令,做好强攻我们的准备?请回答!”
赵志皋:“???”
你林泰来除了指鹿为马,还想假传钧旨?他这个钦差大臣什么时候想问这句话了?
马巡按咬牙切齿的说:“下令强攻有何不可?本巡按代天巡狩地方,遇事自有临机专断之权!”
林大官人收起了气势,对赵志皋歪了歪头,吊儿郎当的说:“我问完了,你继续!”
赵志皋似乎热血上了头,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对林泰来厉声质问道:
“林泰来!你擅自缉拿巡按御史马永登,可知罪吗?”
杨巡抚诧异的看了眼赵钦差,按理说赵志皋和林泰来是一伙的,怎么这语气像是问罪了?
什么情况这是?内讧了?林泰来对文官团体整体尊严的践踏,连自己人都不能忍了?
林大官人淡定的答道:“我们苏州卫官军奉朝廷诏令,尽职尽责的守卫扬州水次仓。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都说我们兵变。
那日马巡按突然出现在仓门外,也强行诬陷我们兵变,然后威胁要强攻水次仓。
刚才问话时,他也承认了,确实对扬州卫官军下令,准备强攻水次仓!
我们仓军守仓有责,怎么可能放任马巡按攻打水次仓?故而不得已才扣住了马巡按!”
赵志皋:“.”
难怪林泰来刚才抢先问马巡按,有没有下令准备强攻。
如果兵变这个前提不存在,那强攻水次仓这个行为当然就是重大罪行了。
赵志皋总觉得心里发堵,继续怒问道:“还有熊兵备,又是怎么回事?”
林大官人似乎对熊兵备没多大兴趣,漫不经心的回答说:
“那显然是个误会啊,都怪我们仓军警戒心太强,把游荡在仓门外的熊兵备当成贼人扣押了。
后来查明了情况,核实了熊兵备的身份后,就第一时间把熊兵备放了。
作为守仓有责的仓军,如果警戒心太强、对差事太认真也是罪过,那我林泰来无话可说!”
赵志皋:“.”
作为平乱钦差大臣,他来这里可能是多余的,似乎换谁来当钦差都一样?
听着赵志皋与林泰来的对答,马巡按捂着脸,怒极反笑:“哈哈哈哈!你林泰来口不择言,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