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泪点。
她没办法感同身受盛予希的惨。
因为她这根本不是惨。
能在爱和优渥的环境下长大,没过过一日三餐馒头蘸剩汤,更没有顶着中午的烈日在街上发传单,没发完还要被克扣工资,以及为了躲避父母拐卖给老头,而不得已流浪的日子,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只是不满足心作祟。
站在她的角度看盛予希,她只想问她,凭什么还不满足,又凭什么觉得委屈。
她被赶走很可怜,可谁想过她,她前二十三年过得水深火热的日子,又算什么.....
想到这些,她鼻子一酸,委屈得也想哭。
司承瞥见她红红的眼圈,忍不住伸手蹭蹭她的眼尾,偏头温声问:“怎么了?”
她吸吸鼻子,泪水盈满眼眶,“有点不开心.....”
司承哄小孩似的捏捏她的后颈,问:“为什么不开心。”
她强扯了个笑摇摇头,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奶奶看见了,心疼的给她抹掉眼角的泪,“心肝小宝贝,你怎么也跟着哭了。”
姜禾吸吸鼻子,“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装可怜么,谁不会。
盛远山来不及安慰盛予希,转头看到姜禾落泪,心里更不好受了。
“想到了什么能那么伤心,能不能跟奶奶说说。”
姜禾眼泪越落越多,却还扯着笑,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惹得人心疼了。
“没什么,过去的事就算了。”
奶奶给她抹眼泪,“没关系,以后奶奶疼你。”
姜禾吸吸鼻子,轻轻点头,“嗯.....”
盛予希没想到姜禾连哭都要跟她抢风头,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手上的酒杯摔在她脸上。
司承看得出来,姜禾是真伤心了,心疼得不行。
晚餐后,姜禾跟盛远山上楼去了书房。
父女俩面对面的坐着,许久不说话。
管家敲门来送药,盛远山打开药瓶吃药。
姜禾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这些药,请您务必自己收好,不可以经过别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