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打马来到左承天门,比较顺利的见到了张如晦。
说来也巧,张如晦是晚上奉皇命召见,刚刚面圣回来,因为太晚了,所以也就没回家,直接睡在了值房。
林冲是禁军教头,平素跟皇城司的人也比较熟。
当值皇城卒见是他来,听说有要紧事务,何况见这家伙手上也没拿什么杀伤性利器,只有一条“杆棒”,便如他所愿领着来拜见张如晦。
当然,即便是“杆棒”,在见张如晦之前也必须留下!
“大人,禁军林冲林教头求见。”
门外,当值皇城卒轻轻敲响房门。
张如晦正在房内点着一盏孤灯,凝眉思量着皇帝今晚与他说的话,听到这里收起思绪,沉稳应一声:“带他进来。”
“张大人。”林冲进门后躬身一礼。
这位皇城使不只手握重权,而且平素为人极是方正,虽难得与他接触,但林冲心中一直也是钦仰的紧。
“是林教头,坐吧。”张如晦微微起身,算是还礼,一指自己身旁的座位。
于他而言,这已经算是很高的礼遇了。
毕竟二人身份相差巨大。
皇城使手握重权,总掌皇城司衙门,手下单兵卒就有三四千人,而且尽皆精锐!
更重要的是,这些兵卒单听皇城使一人指挥,即便是三衙与枢密院,也无权调配他们!
更不要说还有“冰井务”的五六千各类杂事衙役。
这些人若逢紧急情况,拿起武器也可以随时奔向战场!
林冲,只是禁军“三衙”中的一名底层军官,张如晦如此待他,纯粹也不过是欣赏他过人的武艺与忠厚的人品而已。
林冲闻言,果然诚惶诚恐,走过去坐下。
“林教头深夜来访,想必有事?”
张如晦淡淡开口,思绪仍未从方才所想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毕竟皇帝今晚与他谈论的事情的确很是重大。
“不错,在下也是拜朋友所托,来请大人出面,救全府一命!”
林冲只有半张身子坐在椅子上,这时说着,又冲张如晦抱拳一礼,显得很是郑重。
“哦?”
这席话倒把张如晦的兴趣给提起来了。
“救全府一命?有那么严重么?”他轻轻一笑。
这里天子脚下,还会有人敢公然取人性命、不顾王法不成?还全府?
“不错!”
林冲却眉头紧蹙,很是焦急。
跟着便将许平和许园目前所遭的危局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本来他讲到是许平蒙难时,张如晦已经瞳孔睁大,而听到苍龙义社数千人现在正围攻许园时,更是霍然站起身!
“你所说,可当真!”他死死盯着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