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神色一肃:
“方才若不是我顾念着我们龙楼的体面,瞬间升起了莫大的勇气,那只怕是方才我就早吓得尿裤子了!”
“哈哈!我就说。”于德龙一听这话,登时感觉胸中畅快了许多。
毕竟方才他自己可谓是失态至极,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那么凶悍一喝,当时就吓得屁滚尿流,这要是连人家艾老七都从始至终从内到外的淡定,那他的颜面往哪搁?
“就凭你小子这副腌臜样,哪里会有什么真本事能镇住那群泼才亡命?记住,艾老七。”
所以他立时又是一副教谕的口吻:
“人生于世,切须实诚,有那个本事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万不可逞强,也就今天这情况特殊被你钻了空子了,以后,可万万不能这样故弄玄虚的逞能,知道吗?”
“啊,是是,于爷教训的是,小人谨记在心。”艾老七满脸谄媚。
“行,好好在前引路吧。”于德龙笑骂。
“这傻叼。”许平于马上还是一直一言未发,直到听到旁边两人的对话方才于心中不由对这于德龙嗤之以鼻。
也不知这货就凭这智商与眼光究竟是怎么爬到礼部二把手高位的,听说他家里的很有钱,那怕也是,多半使足了银子的缘故。
平日里尚书严老头对这个于德龙也素来冷脸相对,很是瞧不起,这似乎,也能从一个侧面加以印证。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也不是许平所关心的,礼部本就是一个清水衙门,好多人平日本来也就是混天聊日而已。
唯独他对这个艾老七,倒着实有几分兴趣。
“这艾老七,怕是身手与来历,都很不凡呀。”许平饶有意味的看了艾老七背影一眼,心中暗忖。
一路果然无话,几人到达许园门前时,天际已然泛白,而方才“护送”田公子到达安全地带的那两名青衣护卫,也刚好赶来了。
门口正当值的两名皇城司卒子一看许平归来,忙上前迎住。
“许爷,安然抵达了,小的这便带人离去,还需送于爷回府。”艾老七恭恭敬敬地冲许平执礼。
“恩,那你们便去吧,想来再有歹人的话,惮于艾当家的面子,也会立时退去的。”许平轻轻一笑。
“这...”艾老七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许爷说笑,还望莫忘记我们大姐头的相邀,闲暇时再度光临。”
“好说、好说。”许平也客气一拱手,又随手扔给艾老七一锭银子,艾老七也不推却,接过之后,便带着人拥着已经快睡着的于德龙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