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方才说那话,莫不是李师师的背后,有我们共同的敌人?”许平何其聪敏,只从张如晦这一番劝导中,就已经略微听出一些端倪。
张如晦不由苦笑。
自己这弟兄,脑袋未免灵光的紧了些。
他不作答,等于也就是承认了。
许平眯起眼睛,身子向椅背深深靠了靠,甚至还双手叉在一起:
“为了她,若营救她,就会招惹到那些人,甚至还会影响我们想做的事情,那难道...”
许平脑中在飞速运转,猜测各种可能,又急切捕捉其中的各种关联,还有,它们最终共同的指向!
“好了好了,兄弟啊,我认输,我告诉你,行吗?”张如晦终于感觉自己被打败了。
因为他已觉得照许平这样思索下去,纵使他最后没有猜出真相,没准还真能让他猜个八九不离十。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现在就告诉他:
“李师师,是蔡相蔡京的义女!是被蔡京从小秘密抚养长大的!”
“啊!”
此言一出,许平整个人顿时都从太师椅里弹了起来,转身瞪视着张如晦:
“你说什么?她是蔡京抚养长大的!还是他的义女!”
“大哥,你此言当真?”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层,哪怕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
“这女子,本是京城染匠王寅的女儿。”张如晦已自顾自述说道:
“在她四岁时,便父母俱亡,她即被娼家李姥收养,被初步教以书画、音律,据说是十岁那年,就已经学的颇有些样子了。”
许平定定看着张如晦,静静聆听。
“只是在她十岁以后,坊间关于她的事迹就再无传言,仿佛这个小姑娘从此就消失于世间了一样!
直到,她十六岁那年,真正出落为一个绝色佳人后,方才再次凭空现身于汴梁城。
之后,凭借着她倾国倾城的姿容还有那一身无双妙绝的才艺,很快就在坊间闻名,并逐步移居于樊楼,仅仅不到半年的光景,就已成为全汴梁当之无愧的花魁了!”
“那为了让她尽快成为花中魁首,当时汴梁城的勾栏瓦肆之间,一定特别的热闹吧?”许平忽而问道。
他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并仔细的勾勒出所有信息之间的联系。
“咦?这你也知道?”
张如晦倒有些惊奇,看向许平的目光更充满赞赏。
他哪里知道,这些在后世不过都是寻常操作罢了,简单说就是两个字,造势!
“你说的不错。”张如晦感叹道:
“那半年的汴梁,勾栏瓦肆之间的确大是热闹啊!
不仅满城莫名其妙举办了各类活动,甚至就连才艺比拼都有。
李师师倒也真不愧是后来樊楼的行首,竟然就连不少天赋极高的世家子,都在大赛中被她给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