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岭山谷。
银锭叠化成火堆。
众人将麻将面具纷纷扔进火里。
张牧之表情坚忍,力图控制自己。
“我弄不清楚,你到底是老汤,还是马邦德。”
兄弟们站在火堆旁,看着张牧之一张一张丢掉面具。
“但是你没了。
“张麻子也没了。
“真的也没了。
“假的也没了。
“兄弟,我要帮你把这个县长当下去。”
张牧之心中有了决断,“弟兄们,回鹅城!”
鹅城大门。
望远镜中,五匹白马由远及近,五把万民大伞一字排开。
身后是六辆银车和弹药马车。
纵然兵乏将寡,但绝不失浩荡。
张牧之回来了。
胡千看着望远镜,破口大骂,“残兵败将!残花败柳!”
黄四郎扶着碉楼石柱,自言自语,“这个张麻子,杀了假麻子,得了钱,不逃命,莫非是要跟我鱼死网破?”
胡千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老爷,哪儿用什么网啊?就一口锅。
“我现在就加把柴,炖他!一个时辰后,吃鱼,喝汤!”
黄四郎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鱼香,“香!杀一个剿匪成功的县长,你是要逼着我当土匪吗?”
“那就请官军来剿匪!”
“我早就派胡百过去了,三天之后郭旅长的骑兵就到了!”
胡千惊讶,“啊?您早就料到他会回来?”
黄四郎眯着眼睛,“我就是没有料到他敢回来。
“既来之,则安之。
“两条路,任他选!”
胡千拍了一记马屁,“老爷的路,全是死路!”
“嘘!”黄四郎竖起手指,“县长凯旋,全城大喜。
“走!陪他耍耍!”
胡千连忙劝道,“老爷,您不能御驾亲征!那可是条疯狗!”
“他敢回来,硬!”黄四郎故意拉长尾音,“我敢下去…”
胡千立刻接话,“更硬!”
黄四郎大手一挥,“Right!备伞,备车,备战!”
……
直播间。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师爷究竟想说什么》”
“这才是真兄弟啊。”
“忍将夙愿,付诸东流?”
“《我不回鹅城》”
“张牧之是想在明面上合理合法的除掉黄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