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枪,谁说了算可就说不准了哦。”
“张牧之心中盘算着整个局势,脑力消耗巨大啊。”
“到这时候,他都还能留一条退路!”
评委席。
周凯伦激动的说道,“张牧之真的是把鹅城百姓的心里想法,摸得透透的。
“他知道百姓们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又害怕什么。
“黄四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百姓心里有没有想法?
“有!绝对有!
“但为什么没人反对?因为害怕,因为不敢,也因为没有能力。
“如果直接让他们跟黄四郎作对,百姓们肯定拒绝。
“多年积攒下来的恐惧不是一两句话,一两件事就能消除的。
“所以张牧之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方法。
“他先发银子,百姓们穷困潦倒,必然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银子拿了再被收走,他们心中自然不满。
“新仇加旧恨,全被勾了出来。
“心中一怒,就会上头,这时候再发枪…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结果不言而喻。”
张国利接着说道,“六把万民伞,假麻子那拿了五把,黄四郎又送了一把。
“现在这伞倒下去四把,黄四郎的基业也倒下去了三分之二。
“张牧之的胜算也越来越高。
“不过兄弟们还是不理解自家大哥的这一系列操作。
“老四老五仍然是土匪思维,他们还在惦记着赚钱的事。
“张牧之现在做的是dollar的事吗?那是刀的事!
“他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些银子。
“除掉黄四郎,才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
黄家楼顶。
胡千裹着被子独自一人盯着镜筒。
看得眉头紧皱,看得疑窦丛生。
黄四郎慢慢从楼梯上来,“情况如何?”
“哎?哎?”
“情况如何?”
“哎?莫非真的要反?我盯了一宿,就打了一个盹儿!您说他们不敢拿的啊!”
黄四郎快步上前,抢过镜筒,看了起来。
他先是哈哈狂笑,又猛然刹住,“他们的胆子比我想象的大啊!知道怎么办了吗?收枪!”
胡千一溜烟的跑下去,“明白!我这就去派船!草船!”
黄家大道。
铁门打开,几匹马拉大车,如重装坦克,嘶鸣奔出。
马蹄声嗒嗒作响,直奔鹅城主街。
六辆马车,由远及近,再次重复上一轮的操作。
县衙楼顶。
张牧之举枪,瞄准马匹。
嘭!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