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铄愣了片刻,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江齐扬才找我来着。”
时倾滞了瞬息,转移视线,“又不关他的事,好端端地提他干嘛。”
江景铄扫了她一眼,指着那一袋零食:“所以这算是贿赂?”
弯腰久了怪不舒服的,时倾站直,“姑且算吧。你记得在下午放学之前写好给我,我到时还要抄呢。”
“我还以为你交两份字迹一模一样的检讨书上去呢?不过,反正都要抄,为什么不直接去网上抄呢?”
江景铄不紧不慢地从一堆零食中挑出一块巧克力。
当然是因为,“我在讨好你呀。”
时倾言笑晏晏,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自顾自地回到座位趴下了。
看起来是要准备午休。
江景铄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单薄瘦削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邃,看不出是何心思。
他嘴角依旧习惯性地上扬,淡定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巧克力。而后蹙眉,太甜了。
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夏倾倾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平日都是在住那,只有周末才会回家。
今日不过是懒得出去,只好在教室里将就午休。
换来换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时倾闭着眼迷迷糊糊入睡了。
下午上课铃还没响,时倾先醒了。准确的说,是被麻醒的。
半边身子像是钻进了蚂蚁一样,在血肉中骨髓中爬来爬去,时倾一动,只觉得又刺又麻,恨不得摁死右腿。
时倾紧咬着红唇,眉间轻蹙,脸色半是痛苦半是笑。
在旁人眼中,那张清冷的脸难得显现生动活泼的表情。
午休时间很快过去,这节课是班主任老谢的课。
只见一位利落短发的中年妇女夹着教科书大步迈进教室,站到讲台上,“啪”的放下课本,单手推了下眼镜,目视前方,中气十足地喊:
“同学们,起床上课啦!”
一声过后,趴在桌上午休的人间接起来,有的伸了个懒腰,有的则是两手撑在桌上补眠。
老师们对此都见怪不怪。老谢站着看了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半晌,这才说:“上课之前,我先跟同学们讲件事。”
一提到与教学无关的事,大多数人已经逐渐打起精神来了。
今天,校领导已经正式发文件下来,据相关部门调查,校外老街尤其是餐饮店的饮用水有问题,目前正在整改中。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同学们尽量别去那吃。就待在食堂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有卫生保障。”
“这段时间,同学们没什么事都不要去老街那边。”最后,老谢又强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