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深谙他的脾气和手段,越是对着干,沈问博手段越是残忍。
不得已之下,时倾乖乖服软,跟着他离开。
薛昭则是深深目送她的背影,心尖爬上一股寒凉,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了隐隐约约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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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博背着手大步迈过门槛,“把门关上。”
时倾转身,关门。
门扉合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混账,跪下!”沈问博侧过身来,顿时怒呵。
他浓厚灰白色的眉毛高高耸起,深邃黑色的眼睛因怒火瞪得很大,略微弯曲的鼻子下是被气得颤抖的胡须,深色的嘴唇紧紧抽搐着,好似在隐忍滔天怒火。
时倾身躯笔直,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灼灼的视线,声音清脆坚定:
“不知爹为何要女儿跪下?”
见她还抵死不认,沈问博面部肌肉抽动,他气笑,“好好好,我今天就给你说个清楚。”
“我且问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时倾面不改色,“十月初九”
“你娘难道没跟你说,今天苏家的人回会来,商讨你和苏阑卿的婚事?”
“女儿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出府?你知道你这样做苏家会怎么看我们吗,说我们沈家教女无方,目中无人?”
时倾沉默半晌,抬起眸子,“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