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陆桑拓偷溜进陆夫人的屋子,想拿些平日里不戴的首饰,换些银两开销。
出门便遇到了个老道士,拦住了陆桑拓的去路。
一顿江湖话术,告知他陆家有难,贵人却可能与之失之交臂。
这话陆桑拓当然不信,但由于对道家有一些了解,也没为难老道士,而是转身便走。
临走前,老道士告诉他,贵人应与他家有些渊源。
他怀中之物便是羁绊,能暂时保他鸿运当头,却无法长久。
劝他若是有远亲来访要好生招待。
若是家中有待嫁的女子,切勿失了良婿。
这些话,陆桑拓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当他到了当铺才发现,那包着首饰的金缎,竟是他姐姐陆蒹葭的婚书。
“他说我们丞相府有难便有难?你没长脑子吗?”
陆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娘,那道长真是高人!”
陆夫人见陆桑拓还敢顶嘴,便要拔剑,却被陆丞相用眼神压了回去。
“你接着说。”
“还是我爹明事理,到底是我兴朝的丞相。”
陆桑拓吹捧的话刚一出口,却被陆丞相瞪了一眼,赶忙接着道,
“您是不知道,我揣着那婚书,半个时辰不到,便在富贵坊赢了二百多两。”
“好啊!你还敢赌博,为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听到这话,陆夫人顿时又要炸锅,却被陆丞相按下。
“所以,那婚书不是你呈到陛下那里的?”
“怎么会,那可是个宝贝,带着它我在日月楼听曲都不用付账,花魁娘子都是主动献艺。”
听到陆桑拓的话,陆丞相下意识的就按住了陆夫人要欲要拔剑的手,开口道:
“拓儿,爹对你很失望!为了些蝇头小利,便要出卖你姐姐,明日起,你便回南方老家去吧。”
“爹,不是这样的爹,你听我解释。”
但陆丞相的耳中却再听不进去一句话,转身出了屋子。
“娘!”
“哎,就听你爹的吧。”
说完,陆夫人也准备走。
陆桑拓却一把抓住陆夫人的衣袖,面色严肃道:
“我怎么会害姐姐,我调查过,姐夫他很优秀,真的很优秀,他也许能帮到姐姐。”
听到这话,陆夫人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陆桑拓。
对于单眉的儿子,她多少也有些好奇。
“娘,你还记得爹说的,陛下与燕王设计林家的事情吗?”
陆夫人微微点头,便听陆桑拓接着道:
“若不是姐夫刚好回了燕王府,这会儿那燕王府郡主,怕是已经成了冉奴人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