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几名小厮听到这声娇呵,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
随即像是刚刚回神,眼中的百般情绪皆变成了惊恐,噗通几声接连跪地,口中哀嚎:
“世子饶命!”
李牧没有理会求饶的下人,而是一脸好奇的看向葛沛凝。
「这女人的配置,懂魅术,擅用毒,真是医家的?」
想到此处,李牧越发好奇关于葛沛凝毒杀亲夫全族的事情。
却不知道该怎么询问。
开口问这种事,就不是情商低能解释的,简直就是和人有仇,当面羞辱。
摆手挥退了几名小厮,这本就不是他们的错,李牧自然不会过多追究。
只是告诫他们,此事不要对人提起。
“世,世子,方才二姐已经去弱水堂请术士了。”
见几个小厮离开,冬梅的手在袖中握了又松开,松开又握住,挣扎的开口道。
“做的不错,是该如此,待会多付些银两,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李牧笑了笑,投给冬梅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大概知道冬梅为何会如此紧张。
府中若有人生病,直接去弱水堂请术士。
这个命令是他下的,冬梅大概害怕,他是只脑子一热随便说说。
毕竟在这个时候,奴仆生病,主家肯开假让他去医馆治疗,就已经算的上是天大的恩德。
放任不管,甚至压榨最后的价值,才是普通奴仆得病的归宿。
兴朝虽对各个阶层,远比李牧所知晓的古代王朝,要开明的多。
但奴仆除外,说到底,奴仆签订的都是卖身协议,属于主家的私有财产。
主家是对奴仆有生杀大权的。
听到李牧的话,冬梅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头一次主动抬眼看向李牧。
脸上的担忧尽去,随之浮上的是淡淡的笑容。
李牧看到小姑娘嘴角边上,两个甜甜的酒窝,也是有些诧异,却没多说什么。
又和葛沛凝随意寒暄了几句,便让她跟着冬梅去了内院。
看着二女离开的背影,李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回想今日的交易,李牧觉得自己不算吃亏,或者说还占了便宜。
对于穆真的信任,让他并未多想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他也能明白穆真提前离开的用意。
请葛老为他诊断,是穆真的人情。
但完善避毒体质,摘取并蒂花,却是李牧与葛老两人的事情。
穆真借故提前离开,便是不愿意因为他与葛老的交情,干扰了李牧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