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乱说,不是在帮芙芙,你可想过,这话若是传出去,她往后如自处!”
白阿娘目光死死瞪着自己这个二女儿,冷冽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然而,此话一出,白洛芙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颤,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扬起脑袋朗声说道:
“阿娘,阿姐没有胡说,我的确……”
“你闭嘴!”谁知,白洛枝却是走到白洛芙的身旁,低声呵斥一声,小声说道,
“这种事,哪有姑娘家自己开口的,你当阿姐是死人!”
旋即,一担裙摆,跪在大殿中央,高声说道:
“昨夜,一位中州来的公子,在毒瘴谷救下了阿妹,他对阿妹一见倾心,特留下聘礼,还请阿娘过目。”
说着,将手中的布包放到了身前。
然而,其余人的脸色却是越发古怪。
“胡闹!”白阿娘目光一凝,这才知道白洛枝刚才出去是干甚去了,她这明显是将在场之人当成了傻子。
什么公子,什么聘礼,这明显是她临时准备的。
就连那布包用的布,都是刚从她的裙子上扯下来的。
“白落枝,你真当这族中没人能制你,你阿娘还没死!”
白阿娘指向白洛枝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其余族老却是一言不发,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唯有黑胖黑胖的八长老,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开口补刀道:
“是吗,就是绑着小阿芙去结草屋的男子?中州人?他如今在哪?姓甚名谁?”
“他……”
白洛枝刚说出一个他字,却是一愣,目光不由落到了白洛芙的身上。
她这才发现,她当真从未问过李牧的名字。
然而,看到白洛芙的表情,她便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怕是也不知道她的小哥哥,到底是何许人也。
白洛枝微微蹙眉,脸上的神色一阵变换,旋即目光落到面前的布包上,这时,却听那位八长老再次嗤笑道:
“小阿枝的心思,我们也都清楚,不过你家阿妹嫁人,都是为了祖妈。”
“中州人也好,蛮巫氏也罢,若是能取来并蒂给祖妈延寿,别说让我嫁人,就是要了我的命……命……”
八长老正喷洒着唾沫星子,话音却是突然一止,满是横肉的脸上,一顿抽搐。
只见,白洛枝缓缓打开她面前的布包,随后手指轻弹,将三十片并蒂花瓣,码放的整整齐齐。
然而白阿娘,先是被族老裹挟,又被女儿顶撞,如今这八长老又在这里冷嘲热讽,怒意早就压制到了顶点。
正欲发火,看到白洛枝的动作,目光顿时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