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先用了些顺便带身上的餐食,然后往正道上靠。
此时节正值初春,还有些微凉,不过枝头水嫩嫩的绿叶都已开始冒头,冬季的荒芜景色也被绿意逐渐替代。
二人沿前人踏出的宽路而行数日,这天在晌午十分坐草地里吃水的时候遇到另一群过路人。
那群过路人之所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是因为对方着了清一色的兽皮裙,各自又着诸如猎户才用的玩意儿,而他们的身后用麻绳锁着几个唯唯诺诺的人。
仔细瞧去,样貌形态各异,看来还是从不同地方抓来的。
“是猎人。”
饮完水的阿七率先下了结论,小声对上宫羡道:“你的身份在夏文或者东陆那儿的人口册子上有没有被消除掉?”
上宫羡回忆了下摇头:“不知道啊!”
按道理应该不至于,王孙贵胄的名字哪儿有那么容易被抹掉的?除非户部那边已经确定他死了。就不知道他那个亲二哥有没有这么狠。
阿七皱眉:“这可麻烦了。这些猎人每月都会搞到各地的人口册子以飞鹰互传消息;要是你的名字不在册子上,你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奴隶!”
而关键的问题是,如果上宫羡被认定是奴隶,身上又没有奴隶主给予的主人印记,那么他将会被当做无主的狗抓起来,拉往奴隶市场贩卖。
上宫羡并不确定东陆大帝国那边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算作死人了,所以他只得毫不犹豫同阿七绕行。
但猎人终究是猎人,不仅仅是捕猎的手段有一套,而且对于周遭环境里的“猎物”的洞察力也十分的强。
就在两人猫着身子要开溜的时候,突然从他们背后传来一声:“什么人?站住!”
这跑还是不跑?
不跑或许还能忽悠一圈,跑了就说明做贼心虚。
在短暂的权衡后,阿七陡然大喝一声“跑!”
带着上宫羡不要命的朝前冲,那群本在修整的猎户眼睛一眯手一挥:“追!”
当即只留两人在原地看住那些个逮到手的奴隶,其余的尽数抄着家伙对二人穷追不舍。
“今天运气不错,加上那两个,咱们今儿抓了三个奴隶。一会儿到附近的奴隶场上咱就把这些天到手的奴隶卖了,换顿好酒好肉找几个女人快活快活!”
那两个驻守的猎人边吃着干粮边闲聊;其中一个看起来心情颇好;但另一个却没什么精神,那人心不在焉的叹了口气:
“我没看错吧!刚那两又是带把的!而且你看他们那么瘦,也卖不起什么价。前些日子听东边儿老三他们说在东海上捞了好些鲛人,赚了一大笔钱。你再看看咱们,几个月下来就那么点子儿……要不,咱们也去捞鲛人去?”
“嘁!这年头连个野女人都看不见你还想着鲛人?安安分分的吧,东边儿的场咱岔不进去,咱还没那个实力!”
另一个人不再作声。
不久后,幽幽的女音从他们身侧那串奴隶中响起:
“……其实……东海的地也不是那批猎人独占的;我有发财的办法,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