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玉看样子是经历过这种场景了,无奈地冲着安书缘笑了笑,摇摇头,然后挪了过来,套在安书缘耳边,小声道:“他一喝多了就这样,你等着看啊,哭一会就睡着了。”
安书缘点点头,端起桌上的果汁抿了一口。
那边,一个哭,一个劝,安书缘真坐不下去了,拽了拽安书玉的袖子,出了雅间。
这会儿差不多快三点了,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盛雲斋的大堂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两桌客人还在。
安书缘穿过大堂,来到门前的长廊下,见安书玉也过来了,姐妹俩便挨着廊下的围栏坐了。
安书玉望在大厅内,道:“沈家这几年很是坎坷,所以沈诚才这个样子。”
“嗯。”安书缘点头,应了一声,道:“看得出来,他确实不如意。”
“是啊!”安书玉说道:“他父母都是前几年走的,一个车祸一个癌症,他姐沈娟,前几年也得了病,走了。一家四口就剩他!”
“还真是凄惨!”安书缘感叹道。
“可不是嘛!大家也都知道他心里苦,所以那会儿他姐走了,他天天去郁家闹,也没什么人怪他。”
“郁家?”安书缘微微抬头。
“嗯,老村的,就我们家后边儿,郁从海家。”
安书玉顿了顿道:“沈娟嫁的郁春修,你也认识的。”
安书缘脑子嗡地一下,沈诚的姐姐,嫁的是郁春修?
安书玉继续说道:“她姐也是倔,得了乳腺癌,当时说手术可以保命的,她姐死活不同意,要保守治疗,结果一年的时间,人就没了!”
安书缘默了默,“这个,也没办法怪到郁春……郁家的头上吧!”
“话是这么说,可沈诚就总认为他姐是担心手术完,被郁春修嫌弃才不同意手术的,要是郁春修对她姐好,她姐不可能会担心这个,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做手术,所以间接就是郁春修害死了他姐。”
安书缘轻轻“哦”了一声。
安书玉又说道:“不过也没法儿怪他,他家那几年摊上的事儿太多了!人就偏执了!他老婆两年前跟一个有钱的老板搞上了,直到今年初这事儿才爆出来,于是她老婆就跟他离了婚,还把孩子带走了。这人也是真可怜!”
安书缘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迂回曲折的长廊,叹道:“人生不过百年,却有万般坎坷呢。”
“是啊,沈诚离了以后就开了这盛雲斋,现在也有钱了,可是晚了,老婆孩子都是别人的了!”安书玉也是很感慨。
“富贵荣华迷人眼,权势利禄惑人心。她如果本就是很物质的人,沈诚岂不是要一直富有才留得往她。”
安书玉点头,“姐你说得没错,是这个理。”
“那……”安书缘顿了顿,问道:“郁家后来怎么样了?”
“郁家不清楚,我们跟他家也没什么往来,以前说是表亲来的,可这表得太远,基本算不上亲戚,沈诚其实原本跟我们联系也少,他早先在L市,他爸和沈齐爸处得也一般,只是从他来了W市以后我们走动才多点。”
“哦。”安书缘点头。
长廊那头,于念搀着大宝小宝一路晃悠着过来了,两小的手里都拎着食品袋子,看来这波又是扫吃的去了。
安书玉起身道:“姐你在这坐会儿,我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差不多就叫沈齐出来。”
安书玉进去一会儿,跟着沈齐一起出来了。说是沈诚已经醉透了,店里的人扶着睡觉去了。
出来这大半天,两只小的已经玩累了,闹着要回家,安书玉原本还想逛逛夜市的,孩子闹腾,只好放弃了。
于是一大家子上了车,打道回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