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抬杠！”李力说，“那是圣贤的经验之谈……你得明白其中的危险……你们年轻人进入社会，多少虎狼把你们当小鲜肉想咬一口，或者把你当成干电池迅速榨干全部价值……多少人到死都分不清：物尽其用和人尽其才，这两句话的区别！……现在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小东，记住！永远别相信跟你说物尽其用的人！圣人说得好：君子不器啊！别和拿你当工具的人在一起，那样只能害了自己。……现在就有一帮这样的鸟人，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操控、重置、联动、集群、占用、定向……凭什么强者通吃，弱者就得尸横遍野，还认为理所当然……他们不过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物化人际关系就是他们最恶毒的手段之一……！王东，别把自己当富二代，多长点本事，你和他们不一样，别自我陶醉地混日子，别做那种自认为精致的鸟人！……表面风风光光，其实依然是无可救药地走向停滞，走向枯竭！”
……
很明显，此时李力的酒劲上来了，他越说越激动，已经不能自已；如不打住话头，他又要想起之前的伤心事，那可不好。于是我果断地给李力披上外套，拎起他的公文包，喊老林记账，然后把他架上我的车。
李力躺在后座上，看来已经准备呼呼大睡了。
……
出门时我问老林，“飞鸟这两天来过没？”
“好几天没见他了！”老林说。
这时老林用他油腻的声音说道，“小东少爷，加上今天的一百四，大数一共三千六，零头都抹掉了！啥时候先给老哥结个三千的整数呗！”他这人永远都是嬉皮笑脸。
“没听见！不管！飞鸟结账！”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想想又补充道，“看见飞鸟马上联系我，他结了这三千，我再给你续五千。”
老林表示一定照办，全无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