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杨晓萌说。
我说自己就是为此而来。
“我有一种感觉,小东,你真的很累——疲惫不堪。”她的语气平淡,不像是某种体贴。
“的确。”我回答。
“现在已经是大三下学期,你看到了大学生活的尾巴了吗!我们很快就能抓到它了!这个时候,很多人会和你一样出现困惑的情况,反省之前的生活意义渺茫,对未来没有方向,或者不停抱怨,或者消极沉默,再或者疯狂玩乐——这叫毕业焦虑症。你属于哪一种呢?……我也相信,你和飞鸟不会那么低级……虽然理想崇高,但结果是一样的——你们将错过机会,没有规划,没有准备,就没有机会!”
我说,我现在并不焦虑,虽然算不上开心,但感觉还不错……不过有一点晓萌说得很对——我怕失去她们,所以我在努力,飞鸟也在努力……我有一种预感,飞鸟不怕自己失去所有,他是不想让我们失去什么,他就是那样的人。”
“这是一样的,东东!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世界评判的标准就是你的所得——也许你能举出反例说某某人就是因为奉献被推崇,其实只不过他的所得不是世俗的金钱权力,而是荣誉、赞颂和流芳百世而已——就是如此,所以,你和飞鸟能不能务实一些!”
此时的杨晓萌生气了。
……
我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女服务员过来,帮我们撤掉空盘子。我举目四望“凉热咖啡”里已经没有了客人……记得前天也是这个时候,直男同学和多情女友也是如此争吵,情况越演越烈……我确认了一下,今天我和杨晓萌坐的肯定不是那个位置,否则我会认为这种坏情绪是他们残留的气息。
所以我要控制情绪,对自己说,“好了,好了!我了解杨晓萌的脾气,她也是为了我和飞鸟着想,但她认准的东西,一时半会别和她争辩,一点点去化解。想想毕竟我现在跨着两个世界,很多规则和状态都在混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显得奇怪。
就算现在让李楠和洋洋站在桌旁评判:她们也会认定肯定是我更离谱、更奇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