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洗澡水依然温热，周围雾气萦绕，刚才的羽人早已不见踪影，那应该是个梦而已，但那些关于飞行的知识，依然历历在目，我觉得自己大概睡了有一个多小时。
……
“那是什么？”
就在我眼前，那飘忽不定的东西在澡盆的水面上起起伏伏——小小的，明黄色的，似乎软软的东西。
我抹了一把脸，起身凑得更近，一只小巧的澡盆鸭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只有鸡蛋大小，通体明黄，红嘴巴，黑眼睛，面带笑容。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与小黄鸭对视，她则似乎有意慢慢向我这边游过来，带着踌躇满志的自信。
我故意推出一波涟漪，她则转了个圈，但依然没有飘远，很快又开始向我靠拢。
我伸手把她压入水面，一松手她马上又倔强地冒出来，坚强而自信。
“你从哪里来？刚刚是你在梦里教我飞行吗？可是你的翅膀太小了——和我的一样——根本飞不起来。”
她不言不语。
我又把她拿在手里端详，发现底部写着两个字：菲菲。
“你叫菲菲吗？”
她依然不言不语。
“来吧，让我带你逃离这个澡盆世界。”说完我抓起她，迈出了浴缸。
然后我就像所有水禽上岸时一样，用力抖擞着翅膀，一时整个浴室水花纷飞。
抖动了一阵，翅膀上已经没有明显的水迹，羽毛洁白而油亮，看来防水性还不错。
……
走出浴室回到房间，我才豁然开朗，找到了问题的答案：
就在双人床旁边的书架上，我找到了同样颜色和造型的“鸭妈妈”和菲菲的三个姊妹，此外还有一只橡胶小章鱼，一只橡胶海星和一个只橡胶甜甜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