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昨天杨晓萌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前些天她见到了顾媛媛的姐姐和姐夫。
顾媛媛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没出过远门,于是只有姐姐和姐夫来这边处理顾媛媛的后事。她姐叫顾艳艳,看长相上就知道是姐俩,两人长得很像,只是姐姐更加低眉顺目,少了顾媛媛的灵动而已。
杨晓萌以我们几个朋友的名义送去了慰问金,“凉热咖啡”的老板和员工们也送了慰问金,此外办理丧事的费用也是“凉热咖啡”出了,看来也和顾媛媛交情不错,重情重义。
丧事办完,顾艳艳的丈夫提出要与学校交涉,希望学校提供当天晚上顾媛媛和胡海峰出入学校的监控录像资料,又想找我和其他几个救火的同学了解情况。杨晓萌觉得顾艳艳的丈夫似乎想从细节中了解学校方面是否有责任,或者是否有学生见死不救之类,那样就可以要去学校赔偿。
杨晓萌从中帮助协调,后来校方和顾艳艳夫妻俩一起到消防部门听取结论:
消防部门的结论很清晰,只有“凉热咖啡”对面的一个监控拍到过顾媛媛和胡海峰的画面,然后学校内的监控都没有相关记录,这可以解释为他们是故意走的小道,避开摄像头,而且我们学校的教学区是开放式的,所以学校没有监管进出人员的责任。至于见死不救更不可能,因为按照消防局认定的殉情起火点,到我们同学救火的位置,半径差不多有四十米;也就是说,当同学们发现火情,顾媛媛和胡海峰早就在火场中心烧死了,谁敢接近就会和他们一个下场。
得到如此结论,顾艳艳和丈夫向消防部门要了一份事故报告,就此也不再和找学校方面了。
我于是向杨晓萌要了顾艳艳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心想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去看看这位可怜的姐姐和她的父母。
……
今天中午的时候,小文突然跑过来,说下午系里诗歌社团开交流会,推荐几首诗歌给学校的文学期刊,让我这个消失了快一个多月的社长必须参加,否者大家将启动对我的罢免程序。
小文丫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这个精灵古怪的丫头是小我一届的学妹,也是我委任的副社长,全权处理诗歌社团的日常工作,组织交流会,评审诗歌,活动聚餐,小文都张罗得妥妥帖帖。这小丫头也是性格开朗,思维敏捷,平时就爱和我斗嘴,在诗歌社团,我和她是出了名的相声演员。
我答应小文下午一定参加,然后告诉她,“把我的卸任的事也列入下午交流会的议题吧。”
小文瞪了我一样,“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
我说自己现在已经无力管理诗社,自己的琐事也多,社团的一切就托付她啦。
小文干脆地回答,“不同意,驳回辞呈!”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