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会多久产生一次如此的想法呢!最多三天内,肯定就会这么想一下的。
用这种方式徐伟做到了让卡片留着自己手里,而卡片的主人则天南海北。他只要站在纽约几场的候机大厅随手一拍,就会把可能的重生卡主人送去世界各地。
这样就牵扯了大量的调查精力和资源,想想那些查找黑卡下落的人,等他们急匆匆奔到返老还童者那里,一番调查后才知道,自己依然离题万里……很快在地球的另一端,又出现了另一个返老还童者。
……
就这样,重生卡已经丢失了80多年,80多年足足可以把任何事情变成一个传说。很多人遗忘了重生黑卡的存在,但是那些原本致力于寻找卡片的组织也优胜劣汰,最终剩下的都混成了有组织的黑帮或者准军事组织。
80多年没有找到黑卡,这与徐伟自己非常克制对重生卡的使用,也有关系,这些年中他只使用了两次重生卡,为此都做了完全的准备,制作的假身份几乎瞒过了所有人。直到前不久全世界流行了一种新型流感,大家都需要接种一种疫苗(李力这也算预言家了)。徐伟被采集了DNA样本,结果通过大数据比对,发现他竟然与一位活到现在应该已经127岁的老人,还有一位96多岁在圣彼得堡某养老院的老头,拥有相同的基因,结果证明那位127岁的老人的坟墓是空的,而那个养老院里也只有一个挂名的床位。
养老院的工作人员查询了记录后说,只有一个这个挂名老人儿子的电子邮箱,是否需要联系一下,调查员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重生者,所以让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别声张。结果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因为此前在这个挂名的老头身上揩油很多,心里没底就发了个邮件。
徐伟发现大事不妙了!
……
终于拿到了重生卡潜逃人员的DNA样本,这是天大的好事,很多大型组织因此重开了“重生卡争夺”这项古老的业务,为完成上代目或者上上代目的遗愿,重燃斗志,准备大干一番。
很多大集团还通过这个隐藏多年的重生卡拥有者的基因,希望查询到他的家族,从而通过控制其家族其他成员达到逼迫徐伟出现的目的。
结果查了一圈才发现,与徐伟又血缘关系的家族,正是现在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黑帮组织,其头目名叫做:程石。而经过了结程石的奶奶,就是这位隐秘的黑卡主人的女儿,就此各大利益集团最终彻底锁定了这个人就是徐伟,程石的太姥爷。
程石一时间简直要气疯了,没想到父亲找寻一生,自己也辛辛苦苦找寻了二十多年的神奇重生卡,就在自己的太姥爷手里。
“程石首先以亲人的名义,向这个世界性的江湖发出宣言和公告:第一,希望徐伟回家。程石与家人们一定会赡养他保护他;他也可以看看他的女儿,毕竟老奶奶已经快100岁了,现在躺在病床上,也是时日无多,至于重生卡的使用,家人不会干涉。第二,同时程石也警告所有利益集团,若发现徐伟的下落,任何威胁徐伟安全的行为都是与程石做对和宣战,任何想以徐伟的情况威胁集团的,都是集团的敌人,把徐伟和黑卡送来,会得到丰厚报答,不排除定期使用黑卡的权力,若对黑卡图谋不轨,那么程石一定会追究到底。”
……
徐伟根本不会打理这些,他现在只有迅速转移逃跑,躲避追杀,但是他无法改变基因,这让他无法在很多场合自由行动。另外一点更让他悲痛,那就是现在和女儿的身份曝光之后,他想再见女儿已经是比登天,他一定要把“重生卡”送到女儿手中,或者至少让她使用一次,延续生命。这个世界上徐伟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但就是这个倔强的女儿,至今也不想接受重生卡的帮助,而更愿意终老一生。
……
两年了!你们终于在拾荒者连绵一公里的集聚区里,找到了他的小窝棚(我惊奇地发现,李力悄悄切换了叙述视角)!
你很兴奋,觉得这次八成可以成功,当你们进入窝棚深处的时候,就基本确认了这一点。
因为你们惊奇发现,他的窝棚虽然外表和其他拾荒者别无二致,但内部却很整洁,物放有序,没有异味。还有他的床铺,整洁干净,简单的换洗衣物都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里。至于厨房,那里简直让你们感觉羞愧,一个贫民窟窝棚里的小厨房竟然如此干净利落,碗筷清洁,比你们大多数人都要强。至于那小小的书桌和后面的书架,你们就更比不了了,连铅笔都摆放整齐,学习记录的自己规规矩矩,而那个书架,准确所应该是一面大约由六百本书籍组成的书墙,按照文史哲等分类整理——那并不是从废纸堆捡来的旧书杂志,一些书籍早就已经绝版,但却在这里保存完好。多少知名学者教授、文学家历史学家的书房也要逊色几分吧。
你是这些雇佣兵中比较聪明的一个,所以你才是他们的队长,你比那些大头兵更有眼人,整个窝棚里好东西很多,收集一下,加上这些书籍,简单估算价值也不下百万,这会是一个智障拾荒者的家吗?!坐拥此书墙的人,他无论如何都是一位大师。
你带着这些人一窝蜂冲进来,现在是否感觉到唐突和尴尬呢?你们带着口罩和手套,穿着全副武装的迷彩服,拿着行军铁锹、冰镐,做好了今天在垃圾堆里翻腾一天的准备,现在呢?觉得憋闷可以摘掉口罩了,这里比你们的宿舍空气好多了。
但你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如果这是一墙的好酒,你当然舍不得打碎,但是书就不一样了,那对你来说和砖头无异,于是你一口淬在那书墙上,大吼一声,“给我搜,每一本书都必须撕烂了搜!”
……
突然一个身影从你身后窜过来,那个黑影手里的甩棍上下纷飞,顷刻就打倒了你多名手下。他无形的威严充满了整个窝棚小屋里,这让你暴跳如雷,他口口声声说要在你的大秃瓢脑袋上套上个痰盂,重新懂得什么是谦恭地祈求饶恕;你则大吼要摘下他的器官,让他自己含在嘴里……
虽然你的匕首耍得也不含糊,但是总是不能一击致命,这让你越发急躁;于是你吃了苦头,肚子和后背挨了几下,但最重的一下是打中你的左耳,这让你感觉晕头转向,好在同时你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的后背被一根铁签子扎中,左边肩胛骨血流不止……机会来了,你已经缓过神来,只要过去补上一刀就能结果了这个不死的杂种了!
……
你正要过去,脚边突然传来金属罐子滚动的声音,随后是刺鼻的黄色烟雾,你被呛得涕泪横流。你一边大骂是哪个混蛋丢进来的瓦斯弹,一边猖狂夺门而出,出来后你呕吐不止,吐完还继续大骂“我马上就能结果了那个兔崽子,你们谁丢的瓦斯?!”
你抬头看时,发现自己的对面就是雇佣兵旅团长,瓦斯弹的拉环儿还在他的食指上挂着……“你个狗娘养的!”你当然只敢在心里如此骂他一句,手上还得感觉擦掉他皮靴上你吐出的呕吐物。
那个旅团长根本没有低头看你,直接命令手下人直接把窝棚拆掉,人一定要活的,东西也必须找。你恭恭敬敬地立正,说保证完成任务,然后送一直用手帕捂着鼻子的旅团长会悍马上休息。
回头你就对那些士兵大呼小叫,让他们赶快拆了窝棚,把那个已经熏昏的杂种拉出来,然后继续一页一页撕书搜索,必须找到黑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