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天然的敌人。
对此场面,我也会有不一样的应对,总体就是凭心情。心情好就忍了,心情不好就怼他。
他依然看着我,一字一句,“我觉得天下种种蒙蔽,唯撒种不生最最可恶!是不是呢?”
……
我已经厌烦了,看来这个午餐想专心吃完是不可能了。
现在,我必须语出惊人,甚至不必太讲究分寸,就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样。
而且我要说的不是新闻的内容,我直接针对他的不良居心,“我对你毒蛇般的思想充满了怜悯,甚至大于对那些颗粒无收农民的同情,你能不能不在这里大谈那些你不认识人们的苦难!”
我这么做,足够令他错愕和恼火,又达到了吸引周围其他人的注意的效果。
接下去我说,你是不是想说,整个报道逻辑混乱:
现在已经是秋末——是农民自己后知后觉,还是从夏天就开始一直反映,一直呼吁,但一直到现在,呈现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才好看吗?之前干什么去了,到底是谁在等“颗粒无收”这个鲜明而刺激的结果呢?
媒体把重点放在与各部门联合执法上,其中缺少了对各级职能部门责任的认定,没有划清界限,缺乏独立性。
最后,对受害农民的态度也不对,采访突出受害农民维权和对执法部门的信任。农民兄弟在镜头前完成这些台词,完成这些串场后就成了“愁容满面的背景墙”。但是谁体会这些农民的想法呢?好像会思考的只有媒体和观众!
媒体得到了观众的同情,关注,效应,后续,夸赞(夸媒体敏锐深刻)仅此而已。
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些观众也不会反省,因为我们自然处在了优势地位……
……
我成功阻击了“朋友”,他的那些伎俩我都熟悉。同时,我的目的也达到了,电视节目可以被抛到一边,气氛向我靠拢,最终一切将就此变得戏谑和混乱——我只关注那位美女的反应。
“人类拥有毒蛇一般的思想!”
每个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