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
她说得轻巧。
哪儿有那么多刚去世的尸体,让他来练习。
剩下的伤口就交由方素来黏合了。
杨父当然不止是因为表皮的这点伤口撕扯而失血过多。
而方素的手就像是女娲的绣花针,再破旧的口袋都能被她缝补起来。
等陆子野回过神的时候,杨父的胸口也好像是从未患癌动过手术一般了。
甚至他胸口的皮肤更细腻些,而不是他几十年如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焦糖古铜色。
年迈衰老的褶皱也不见了。
方素似乎也觉得这样过于明显了。
她又成为了画家,在纯白的肌肤上加上了自然的纹理力求真实。
随后,她就在杨父的胸口摁了几下。
同样的方法再次唤醒了他已经停止跳动一个多小时的心脏。
“咳咳咳!”
老大叔吐出了那些失血过多时逆流进肺部的血液,然后恢复了呼吸。
方素从旁边早就摆好的桌子上拿到过帕子,擦了擦手。
“陆子野,你该把代价给我了。”
陆子野想起了这女人的能耐,他有些惶恐。
既然钱财权势于她来说,乃身外之物,她该不会要自己年轻的身体吧……
陆子野想到这里,他双手抬起环抱住了自己。
方素转身正好看到陆子野这副搞怪的模样。
她皱起了眉毛:“你在想什么?”
陆子野问她:“你该不会让我肉偿吧?”
当然,在方素这里,也分为行动上的,还有散装的“肉”偿。
陆子野抱住自己的动作,也是在保护他独自的心肝脾肺肾。
方素倒也是直接,没跟他卖关子。
“你的东西我要不起,也不敢要,但是我总可以要点你的血吧。”
血,那还好。
陆子野听到她的回答,陆子野竟然松了一口气。
方素准备好了碗和刀,对陆子野比了个请的动作。
陆子野也好奇:“我的血有什么用?”
“能救人还是为了满足你的特殊癖好啊?”
方素笑了起来:“那可大有用处。”
陆子野最好奇的是:“那我的血和其他人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从方素的表情来看,陆子野的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你玩过黏土没?”
“嗯。”
陆子野当然没什么美术天分,也就是小时候捏过橡皮泥,但别说捏出什么造型了,他最大的功绩应该是把它们混合在一起变成了粑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