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是那两位炼丹师?”
饶有兴趣的目光扫过二人,孟婵心如擂鼓,刚准备硬着头皮应答,廉荣常突然跳了出来。
“是是是!”
“我们都是炼丹师!”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眼睛圆睁如铜铃:“前辈!我们二位都是资深的炼丹学徒!炼制一品丹不在话下!”
“前辈若有吩咐,定当从命!”
说完偷偷朝孟婵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嘴。
这种抓尖卖乖的事儿,这个黄毛丫头怎么能比得过自己?
要是她一个应答不好惹怒了天上那老妖怪,说不定还得连累他一起死!
“呵呵呵!”
老妪笑得花枝乱颤,肩上黑纱滑落,露出鸡皮一样枯瘦的肌肤和一根细细的肩带。
“那就对了!”
说罢伸手一招,一股无形之风自二人脚下生起,转瞬间就将他们一起驮至彩羽鸟儿宽广的脊背上。
感受着脚下柔软的触感,孟婵捏紧指骨,问道:“前辈这是要......”
眼角余光扫过后方,发现有四人正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面上俱是惶恐,显然也是被老妖婆抓来的。
老妇也不瞒他们:“宗门里正好缺几个炼丹的小娃娃!”
“怎么?”
“莫非你们不情愿?”
目光突然阴冷如蛇,这老妖婆表情转换的极为自然,显然喜怒不定才是她的常态。
孟婵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压力落在自己肩上,她膝盖发软,若不是意志尚算坚定怕是要如廉荣常一样匍匐在地上。
“愿意愿意!”
廉荣常埋下脑袋,恨不得啃两口鸟毛。
他扯了扯孟婵的袖子,见她不愿意屈膝撇了撇嘴,心中嘟囔起来:瞎较劲什么啊?等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头脸上立刻挂上讨好的笑,冲老妪拱了拱手:“我们二位都愿意!能为贵宗效劳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气!”
“还得多谢前辈给我等效忠的机会!”
廉荣常这个嘴替把老妪轰的乐呵起来,随着身体微微晃动那本就没有系紧的黑纱再次往下滑落半截,眼见着就要露出两团......
孟婵为这老妖婆暗暗捏了把汗。
可想起钱言临死前的那一句话......
“此时之我,彼时之你......”
钱言败在设局之初,她何尝不是在踏入这座荒山后就已成了瓮中之鳖。
当时吸入紫迷香梦,虽然及时启动了圣鹿印的治愈功能,但孟婵还是陷入了短暂的昏沉,以至于没有听到雅间内方成和钱言的对话。
待她意志清醒已到了城外,孟婵只以为二人是简单的杀人劫货,就刻意顺了二人的意来到这荒僻处,再出手将他们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