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
顾傲天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如此险情之下,他渗血的嘴角居然再次扯起。
兽族......神祭?
丹田中本在蓄积的远超他当前幻阶的力量归于平静。
似乎,歪打正着了......
天妖宫中森寒若数九寒天,冰蛟一族中最为纯正的血脉世代栖息于此,除了久积的霜霜,更为磅礴浩瀚的是似龙非龙的兽息。
地下百丈中有一地宫,其中特辟出一块作为囚狱,其中绝望气息弥漫,透过赤红交加的狱门看到的是无数双绝望的眼。
“爹爹,我们还有机会回去么......”
梳着双丫髻的粉裙女孩惊惧的依偎在男人身旁,她紧紧攥着一片衣角,身子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男人闭了闭眼,遮住眸子中的绝望。
本只想带着刚醒灵成功的爱女来天莽山外围历练一二,凭借他三阶初期的实力自保足以,谁又能想到竟碰到妖族举族出动。
那一日,天莽山中的上千人族无一幸免的被掳掠而来。
只是浅浅回忆,灰败的天空、蔓延的血色、绝望的惊叫似巨山压顶,让自认为坚韧的男人一颗心止不住的下坠。
天妖宫中充斥的龙息让他们丹田经脉中的灵力几乎凝滞,原本十成十的战力被压制至不足三成,加之建造地宫的灵矿乃是有禁灵之效的断灵石,此时的他们连施展最为简单的去尘术都成了奢望。
可面对自己本该有无限美好未来的爱女,男人只能温柔的捂住她的双耳,不让女孩听见周围传来的绝望哀嚎,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女孩无条件相信她的父亲,恐惧褪去,终于露出甜美的笑。
人群中唯有一人独树一帜,他穿着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黑袍,靠着墙壁盘膝而坐,面色虽有些苍白,脸上却仍带着几分哂笑,以一种置身事外的目光看着周围丑态尽显的人们。
作为阶下囚的他,似乎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此人正是顾傲天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