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今天我一定要打到他叫不出声来!”
成蟜双脚离地,缠在李信身上,李信步履维艰地拖着成娇,一步一挪,缓慢移动。
“成蟜公子,人是你打的?”
迟迟没有露面的掌柜,带着廷尉府的人,挤开人群,来到了案发第一线。
随着廷尉府来的,还有蒙恬的弟弟,蒙毅。
他一眼就认出了成娇,质问道。
“我打的,与公子无关。”李信梗着脖子,倔强道。
成蟜松开李信,后退两步,一脸无辜地指着李信。
忽然,听到李信一人揽下所有,一种叫做卖队友的自责感,自他的心底生起。
“信啊,想不到你如此仗义!”
正当他在犹豫,要不要帮助李信承担一部分惩罚的时候。
李信接着说道:“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我不能抵赖。”
成蟜:(;一_一)是我自作多情了。
“因为何事起的冲突,又是如何动手殴打被害者的?”蒙毅手里拿着一卷秦律,有模有样地端在身前,学着廷尉府官员的口吻说话。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坐在这里吃饭,他二话不说,不分缘由上来就打。”
“他不光用拳头打我,还搬起案几砸我,最后还踩我。”
那门客看到廷尉府的人来了,在店家小厮的搀扶下坐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着苦。
还拿起地上的断木,展示衣服上的脚印,作为证据。
“那就是无故殴打他人,依秦法,理当重判!”蒙毅说道。
“不!”
“我打他,是他该打。”
李信就算不知道将面临怎样的惩罚,但是重判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还是很清楚的。
在重判和轻判之间,谁都想选轻。
如果能不判,那就是最好的了。
李信把不判的希望,放在成蟜身上,本该向廷尉府进行陈述,他却面朝成蟜,愤慨道:“我打他,是因为他辱骂我家公子。”
成娇:吃瓜吃到我自己。
只听李信为自己申辩的声音还在继续:“长信侯新封侯爵,公子命我为他送上贺礼。”
“此人当时就在长信侯身边,他指着公子准备的贺礼,向长信侯谗言道:成蟜是个蠢笨的莽夫,仗着王室公子的身份,到处惹是生非,前日刚不知死活得罪了相邦,今日就来长信侯府送礼,看来像猪一样蠢笨的废物,也知道现在的秦国,长信侯才是最受王上和太后恩重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