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人带到了。”
韩安背对着门口,挥挥手,让前来回禀的寺人退下。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灵柩前面,忽而身形微动,提起手边的酒壶,在祭祀的酒樽里装满酒,而后拿在手里,樽口对着灵柩,倾斜出极大的角度,酒水沿着樽口倾泻而出,“父王,这是你生前最爱的美酒,寡人敬你!”
不知倒了几樽,用了多少美酒,韩安面前的地面上被酒水铺满,映照着夜空中的弯月,清晰透亮。
“在这里守好,不许任何人靠近。”
韩安交代一声,便消失在夜色里,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是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偏殿。
他拿起唯一一盏放在案几上的油灯,用手护着火芯走到床边。
床沿上坐着一个青涩的少女,双手双脚用绳索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团织物。
少女看到韩安进来,并拿着灯靠近他,便哼哼唧唧地发出声音,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抗拒。
“芈芙,楚国王姓宗室女,父王他老人家真是老糊涂,把你一个楚王旁支的旁支女子,当作楚国公主一样优待,要让寡人娶你做王后,好在父王他无暇顾及,以后也没有时间在插手寡人的决定了。”
韩安把油灯放在芈芙的正前面,微弱的火光,照亮少女光洁稚嫩的脸庞,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贴着脸部的弧线,轻轻抚摸。
芈芙把脑袋扭到一旁,做出她力所能及的反抗。
可是,这样的反抗,在韩安看来,不过是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增添了几分情调。
他把手中的油灯放在地面上,用力掰住芈芙的下巴,拿出塞在嘴里的织物,欺骗道:“以你的姿色,可以做寡人的王妃,只要你答应了,寡人明日便将你的父亲,还有其他被抓的楚人一并放了。”
“我不想做王后,也不想做王妃,我只想救父亲。”
芈芙神情哀伤,她知道拒绝没有用,她知道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里,她知道所有的道理,但是,她无力反抗。
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寡人是韩王,怎会骗你?”
韩安帮芈芙解开绑住手脚的绳索,双手顺势攀上对方的腰肢,夸赞道:“楚女纤细腰肢,柔如无骨,怪不得楚王甚爱之。”
“我自己来!”
芈芙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避开韩安的双手,又害怕其产生不满,从而为难自己的父亲,急忙解释道。
“好。”
韩安坐到床上,扶住芈芙的肩膀,她微微抖动双肩,放下双手,拉住腰间的绸带,两行清泪同时溢出眼角,委屈道:“希望大王不要食言。”
次日天色大亮,韩安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吩咐守在外面的寺人,“把人送回去,和那帮楚人一起关进大牢,不许任何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