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成蟜站在圆圈中心,跳起来看了两眼圈外的环境,心满意足道。
这一路走去,奇葩的阵型,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由于宫中大多都是宫女和寺人,他们也没有胆子上前阻止这么多的秦军。
看到这怪诞,又有些反常吓人的一幕后,全都离得远远的,钻回后宫。
华阳太后在宫里修剪花草,边听着昌平君熊启搜罗来的奇闻异事,时不时追问两句,发出轻松愉快的笑声。
“太后,太后,出事了!”
宦官慌不择路地闯来,华阳太后心脏猛地一跳。
嬴政不在咸阳,成蟜不在秦国...
她不敢往下想,不管是谁出了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熊启敏锐地察觉到华阳太后的异常,他转身拦下闯来的宦官,喝斥道:“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说,发生了什么事?”
宦官在熊启面前跪下,屁股高高撅起,支支吾吾道:“宫里闯进来一支奇怪的军队,他们围在一起,个个杀气腾腾的,好像是在保护一个人,小的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所以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毛毛躁躁的,若是惊扰了太后,你担罪得起吗?”熊启抬腿就是一脚。
因为华阳太后对楚系的纵容,熊启又是楚国在秦质子,是楚王之子,身份尊崇。
再加上他已在秦国封君。
隐隐约约,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华阳太后瞥了一眼,闪过短暂的不喜,看来是自己对楚系太纵容了。
这宫中的一切都是大王的附属,哪里轮得到熊启来教训?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什么也没有说是,身后几个宫女上前,扶住她往前走去,“你多找几个人到前面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了华阳太后的结尾,那名宦官如蒙大赦,一边感激,一边跑了出去。
熊启走过来,从宫女的手中接过华阳太后的手臂,看似无心道:“这宫里的人,真是越来越欠缺管教,王宫宿卫何止万人?就这么一点儿小事,连来人是谁都不清楚,就毛毛躁躁地赶来,打扰了太后的雅兴。”
华阳太后驻足停下,扭头定睛看向熊启,瞳孔在一点一点地收缩。
熊启不知哪里说错了话,眼神微微偏移躲开华阳太后的注视,有些紧张。
“哼!”
“小事?”
“熊启,你回头去看看熊颠在干什么,看看他是怎么做事的。”
华阳太后甩开熊启的搀扶,眼神中尽是失望。
叫来跟在后面的宫女,越过熊启,径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