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皇子的意思却是,不管他想什么办法,都一定得查出常离的下落来,哪怕是死了见尸,也决不能让他被其他人抓去。
他也是无法,这才在接到那安家丫头进了裴府的信儿后,急急赶了回来。
而此时,这丫头从裴府中带出的那些个箱子,可是个个不小……其中很可能就藏着常离。
安珞知道王力勇心中有鬼,看他望向自己身后的箱子,明显是猜到了她箱中的玄机。
不过猜到了又能怎样呢?她故意高声说出这是回礼,就是为了给这些箱子都过个明路。
除非王力勇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她的箱子都给掀开,不然还是老实看着她将那黑衣人带走就得了,还能少费些力气。
“哼,狗屁回礼,我看里面装的分明是刺杀太子的罪证!”王力勇目光一闪,直接便向着几只箱子冲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藏了些什么东西!”
他早就看常离那家伙不顺眼了,也不见那奴才有什么本事,却比他更得四皇子的信重。
若是今日,常离那奴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发现躲在箱子里。
他只要“一不小心”将其诛杀,死无对证之下,让这死奴才来做这裴府刺杀的罪证也不是不行,他在四皇子跟前更是能少个劲敌。
王力勇想得很美,但安珞和安瑾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
两人本就时刻关注着王力勇的动作,此时他刚一动,兄妹二人便一左一右,齐齐迎了上去,封住了他的进路。
安瑾拔出佩剑,剑尖直指向王力勇手中画戟:“呸!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查的?王将军怕不是平日里,就是在自己额上跑马练兵的吧!?”
他娘子给他的回礼,他自己都还没看呢,这老匹夫倒是想先上手了?脸可真大!
“王将军一口一个罪证的,是铁了心要污蔑我安远侯府?你刚刚不还说我是来销毁罪证的?王将军既这么想,难道不是该当这罪证已经毁了,怎么这会又说,是在这回礼箱子里?”
安珞亦是抽出腰间软剑,冷眼看向王力勇,漠然说道。
“便是你没读过书,说话也不该如此驴唇不对马嘴、前言不搭后语。”
安珞与王力勇相处过,最是知晓他在意什么。
即便武将大多不精诗书,可像是他们安远侯这样家学渊源的人家,识字、兵法之类的总是不在话下。
而这王力勇乃是草莽出身,从小根本就没学过这些,虽凭着武艺当上了将军,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是将军了,更不愿补学这些知识。
到了如今,他也不过就略略认识几个字,兵法阵法一概不通,素日里拿到个什么军令信函之类的,竟还要靠别人念给他听,也就更听不得别人揭他这短处。
果然,她此话一出,王力勇顿时怒极,这说又说不过,他干脆手中画戟一紧,不管不顾地便强攻了上来。
“你们这两个黄毛小儿,毛都没长齐,也敢戏弄到老子我头上?我今天便替你们俩的爹,来教训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