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事说起来……还真是他们的不对。
到底是安瑾被叫破了身份,若那细作当真机警,从今日之事上察觉出什么,那他们四人还真是难辞其咎了。
他也只得好声解释道:“这、今日之事,实属意外……”
“我不管你什么意外!”
杜翎远打断了尤文骥的话,冷声喝问。
“你可知花楼与花楼之间的消息传得有多快?那细作既是藏身于青楼,恐怕此时已经听闻了此事!我就问你,若当真打草惊蛇、叫那细作察觉,你京兆府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面对杜翎远这番质问,尤文骥自知理亏,也只能抿唇不言。
“杜大人当真能确定,那细作一定是藏身于青楼的吗?”
安珞在一旁听闻此言,却是开口问道。
刚刚等待的时间中,她仔细思考了此事,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
“只凭截获信件上的脂粉味道,就确定那细作是藏身于青楼,是否过于武断?”她继续说起自己的猜测,“我今日在快绿阁时,从哪里的姑娘处得知,不同的姑娘所使用的脂粉也大相径庭,若按杜大人所言,那信件之上的气味……”
“安小姐这是在为自己的过错开脱吗?”杜翎远再次开口,强行打断了安珞的话。
安珞一愣,随即狠皱了皱眉,原本要说的话也没有继续再言。
她的声音中也多出了几分冷意:“……杜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小姐觉得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
杜翎远斜睨向安珞,语气中暗含着不屑。
“你身为女子,本就不该参与此事,今早行动之前我就说过,你以女子身份前去暗访,恐会暴露身份、打草惊蛇,如今可是应验?更何况这错便是错了,眼下你竟还为了给自己开脱、编造出一套说辞来妄图影响大家的判断……倒真不愧是女子,这般胡搅蛮缠!”
杜翎远这般毫无理由的针对之言一出,几人的脸色当即都变了一变。
安珞目光微冷,尤文骥微微皱眉,闵景迟望向杜翎远的眼中,也多出了几分不善。
安瑾更是怒而起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事要怪也是怪我,是我没有易容才被认出了身份,如何能怪得到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