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珀向安珠问好,安珞便一边说着、一边径直拉着安珀到了桌边坐下。
既然已知道安珠有所图谋、不会轻易离开,那安珞自然是不可能顺着她的意,只会想办法进一步激怒她,让她露出破绽。
只是刚刚在室外时,尚且还不觉得,如今安珠到了屋内、又已经待了那么一会儿,安珞只觉自己屋中都充满了那种陌生的香味。
尤其是在靠近安珠后、这味道简直更香得呛人,就连跟在安珞身边的安珀,也忍不住轻咳了两句。
狐眸微垂了几分、掩住眼中神色,又不动声色地扫过了安珠抚在香囊上的那只手,安珞觉得自己大概已猜到、这问题出在了哪儿。
果然,一听到安珞这番毫不客气、摆明了是要她离开的话,安珠面上顿时又气出了两抹羞愤交织的红晕。
她下意识又攥紧了那只香囊,向着那名将香囊交给她的人,这才艰难地挤出了一丝笑。
“大姐姐……说的是呢!我就是为了今晚的宫宴,这才有事要来拜托姐姐帮忙……”
安珠努力地压下心中怒意、又放柔了声音,低头垂眸、尽自己所能地摆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向安珞再次开口。
“上次的宫宴,我是同……同安翡共乘一车进的宫,这原是无碍的,只是昨晚姐姐你和二房那边……晚些我怕也不好再与安翡同乘了。”她说道。
对于昨夜安珞与二房闹翻分家一事,安珠的感觉有些复杂。
这侯府的姑娘自然是数量越少、她的地位就越尊贵,原本侯府五个姑娘中,不论年纪尚小的安玺,这地位最高的自然是安珞,其次就是她和安翡。
即便她与安翡虽一个是庶出、一个是嫡出,可因着她才是真正的安远侯之女、而安翡却是出身二房,所以真论起来,她们二人又是不相上下的。
可如今,虽说他们与二房是分了家了,侯府原本的五个姑娘也分出去了俩,但偏偏原本地位最低的安珀又被过继了过来,不仅有安珞做靠山、还顶的是嫡女的名分!
这样一来,府中姑娘的数量是少了,却使得她这安远侯庶女成了姑娘里地位最低的人,这又让她如何能心甘!
也因着如此,安珠对于分家一事的感觉很复杂,对安珀却只有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