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万老,拜托您快点,程风都被打成这样,我们老板指定更遭罪。”
万老爷伸手扶起了沧满,“已经安排百钱去见钱老板了,了解情况以后再想办法。”
此时钱老板独自一人被关在一间大牢里面,严刑拷打让他遍体鳞伤,昏昏沉沉。
牢门被拉开他没有反应,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睁眼,要是逼供的,就会把他拖出去,他等着就是了。
“还好吗?”
这个熟悉声音让钱老板接近沉睡的意识渐渐苏醒,他直起身子,把头靠在墙上,仰望着这个来看望自己的人。
“百钱。”
尽管万百钱身穿黑袍,头戴斗篷,即使万百钱不开口,他也能认出眼前这个人。
身材高挑,站姿笔挺,轻易不会低头的一个人,即使是低着头也会给人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此时的钱老板想装的男人一点站起来,可是这一身的伤是难以掩盖的,身上力量也不够支撑他独自站起来,他只能对万百钱问上一句:“程风出去了吗?”
“嗯。”
“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程风。”
“等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再道歉吧。”
“那你回去吧。”
“把事情说清楚,我就离开。”
这女人还真是说到做到,他把事情数清楚了以后,人家多一秒也没待,就嘱咐他一句话,打死也不能招。
万百钱头没回地离开了,害得他巴巴地追着人家的身影看,当人消失在眼前时,他还差点爬起来走到门口看。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这个岁数了,怎么反倒没出息了呢。
原计划想好好照顾照顾程风,讨好一下万百钱,半路遇上了这种事儿,全砸了。
看见回来的万百钱,沧满焦急地说:“看见我家老板了吗?”
“看见了。”
“他还好吗?”
万百钱说:“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了。”
这下沧满心里更着急了,“想到办法了吗?”
“没有,他不招,这个事情就有缓,招了就是死路一条。”
沧满担心呀,“老板现在就被打的站不起来了,拖久了这人还能有命活吗。”
万百钱轻飘飘地说:“在大牢里面被折磨几十年的人多了,出来以后不也活着呢吗,顶多落下点残疾什么的。”
沧满不满地说:“你这个女人的心咋这么狠呢。”
万百钱笑着说:“他自己惹的麻烦,和我心狠有什么关系,他把程风害成这样,我没落井下石已经算仁慈了。”
在床上趴着的程风说:“是我自己要跟着去的,和钱老板无关。”
万百钱哼笑一声:“你脸皮那么薄,他不撺掇你,你能自己提出要跟着他去见世面吗?这世面也见过了,以后还去吗?”
程风这回不吱声了,这还需要他表明态度吗,这不是明摆的吗,这样的代价他怎么可能还惦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