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侯爷在灵宸寺布施斋饭和钱财,我也来沾沾光。”
万敛行笑着说:“既然是冲着法会道场来的,那陈县令应该直接奔赴灵宸寺才是,那里此时正热闹。”
陈公祥说:“老夫为了末春县奔波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侯爷为何如此待我。”
万敛行说:“陈县令何出此言呀,我待你怎么了?”
陈公祥说:“今日时我刚好撞见侯爷出门,不然我这一辈也别想见到侯爷吧。”
万敛行说:“你见不见我又能改变什么呢,你有事可以去找我的副手严起廉,这奉营的大小事都是经过他的手办的,你也可以僭越我们,有事直接和皇上说,总之就是和我说不着。”
“侯爷这是怪我告御状了?”
“你可以继续告,看看你能不能告倒我。”
“你太狂了。”
万敛行说:“那是你认识我晚了,过去我更狂。”
陈公祥被万敛行的一句话堵在了胸口上,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活了六十载还是第一次见,就没有能降住万敛行的人了吗?陈公祥起的伸出手指着万敛行说:“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万敛行你非君子所为。”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小人这个称号我还担不起,我和小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万敛行很气人是用手比了比多大一点,真是气煞了陈公祥。
陈公祥本来就是讨伐他的,他也不伪装了,他就想不计后果痛痛快快地骂万敛行一顿。
“好你个无德的万敛行,没想到你是这等蛮横不讲道理,明明是你不出尔反尔,到头来反咬我一口僭越,我启奏皇上不都是你逼的,你有银子弄什么法会道场,就是不管我们末春县,你看看我们末春县都什么样了,百姓水深火热饥肠辘辘,你在这里聚众烧香拜佛,你不是不干实事吗,那我就一天写一封奏折向皇上告你的状,直到皇上治你的罪,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讲理的地方了。”
万敛行说:“到底是谁咬了谁一口,治理不好末春县是你陈公祥没尽到本分,是你无能,与我何干。”
陈公祥被万敛行气的怒目圆睁,腮帮鼓鼓,颤抖手指痛心疾首地指着万敛行,气人他还真不是万敛行的对手。
“老夫为了末春县鞠躬尽瘁几十载,到头换来你这样一句话,老夫我今天非血溅你太守府讨回公道不可。”
万敛行眼睛一立,“好大的口气,还没人敢公开挑衅本侯爷……”
万敛行的狠话还没放完,就见陈公祥歪着头朝着太守府的大门撞去,幸好被随影挡了一下,撞在了随影的身上,不然今天陈公祥非死即伤。
随影揉揉自己的肚子,没好气地说:“你这老头真不想活了是不是,我的胃都要被你撞成两半了。”
万敛行见状都被气笑了,“我还以为你什么本事要血洗我太守府呢,原来你拿自杀吓唬我。”万敛行刚刚以为陈公祥要在他的地盘杀人呢,最次是要和他同归于尽,哪曾想这人是一时受不得气要自杀,他人要是撞死在他的门口,且不说这老头是不是白死,他万敛行就是长两张嘴也替自己说不清,这叫什么事,这陈公祥也太受不得委屈了。
陈公祥说:“别拦着我,我这把年纪不能让你这样诋毁我。”
万敛行说:“倔老头,你倒是有骨气,不过死给我看也不能称之为本事吧。”
陈公祥说:“万敛行,这都是你逼的,你哪个县都管,唯独不理睬我们末春县,你是何居心?我看你是诚心跟我陈公祥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