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祥说:“你一个戴罪之身,不好好干活改造,跑湖里作死……带回衙门,我看看他还能怎样寻死觅活。”
洪辙开被五花大绑抬去了衙门,没被松绑就直接丢在了地上,等到五更天天色大亮的时候陈公祥才再出现。
“说说吧,你为什么想死?”
“士可杀不可辱,所有人都欺辱我,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说详尽了,谁欺负你了?”
“说出来有什么用,带头欺辱我的人是万敛行,他抢走了我的儿子,让我沦为大家的笑柄。”
陈公祥说:“总比你全家都在这里受苦好吧,你想让你的儿子跟着你一起受罪。”
洪辙开被气的牙齿打颤,“你和万敛行是一伙的,你们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陈公祥说:“不怪侯爷收拾你,你这嘴太不老实,张口就骂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吗。”
洪辙开说:“你的儿子要是被人抢走了,你试试看。”
陈公祥说:“这个我可试不来,我没有儿子。”
“我不和你废话,你把我身上的绳索松绑了。”
陈公祥说:“那你还想死吗?”
“与你何干。”
陈公祥说:“你这人呀,真不知好歹,我若是你我就和侯爷言和,说些软话你能损失怎么呢。”
“让我跟他说软话我宁可死。”
陈公祥说:“侯爷来这里要大修水利,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去说几句软话,侯爷没准能用你,总比你在山上垦荒好吧。”
“哈哈哈哈,就他万敛行还想兴修水利,简直是天方夜谭,他除了巧舌如簧干不成一件实事,我洪辙开堂堂正正,怎么能给他卖命,听他摆布,我情愿在山上垦荒也不去他那里求个事干。”
陈公祥苦口婆心地劝了小半个时辰,发现此人固执己见很难说服,并且这人是真心瞧不起万敛行,陈公祥也不和他多说,把人放到田里干活,他去找万敛行商量对策。
一边的葛东青说:“你们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去不就结了,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还怕搞不定他一个屈屈的洪辙开。”
万敛行说:“明知受辱的事情,我怎能让贤弟去,容我再想想办法。”
这时一个衙役跑来,陈公祥顿时觉得事情不好,“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陈大人,您刚走,洪辙开就又寻短见了。”
“把话说清楚。”
“你不是不让我们对他动武吗,他找棵树上吊了。”
“死了没。”
“救下来了,除了舌头勒紫了,并无大碍,不过照他这样折腾,早晚得死。”
陈公祥说:“反了他了,此人竟然如此冥顽不灵不听劝阻,想死没那么容易,传我话,把人押到大牢,手铐脚镣伺候着。”
“是。”
葛东青说:“陈大人不用再去劝说他了,关他几日以后,我去,我宁可让他骂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