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以后，金冉冉反倒更激动了，张口就骂：“你竟然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
她还没骂完，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毛巾，又苦又咸。
金冉冉想把毛巾吐出来骂人，但毛巾塞的很严实，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男人看了她一眼警告道：“老实点，不然对你不客气。”
金冉冉怕他动手，挣扎了几下就不敢再动了。
男人见她安分，这才走回到凌霄身边。
没多久，外面传来汽车的响动。
陆晚苏带着郑嘉嘉走进来。
“来了。”凌霄起身打了声招呼。
“嗯，事情处理干净了吗？”陆晚苏边说，边环视了一周，很快就看见了丢在角落里的金冉冉。
她身上还穿着居家服，衣服头发都有些凌乱，身上没什么明显外伤。蜷缩在地上的时候，甚至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可一想到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那点感觉瞬间就消散了。
看着金冉冉狼狈的模样，郑嘉嘉神色有些怔楞。她怎么都没想到，前几天还对她耀武扬威，甚至能决定她生死的女人，今天会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她面前。
这种感觉很微妙。
凌霄抱着胳膊，说道：“我让他们去抓人的时候很小心，应该没留下什么把柄。”
说着，他看了金冉冉一眼，低声道：“现在开始？还是？”
“你先让人布置吧，我跟嘉嘉说几句话。”
“好。”凌霄说着，给手下打了个手势，对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开始安排人架摄像机。
郑嘉嘉听到动静，看到摄像机的瞬间，突然明白过来陆晚苏那句以恶制恶是什么意思了。
她的心突然就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陆晚苏转头看向她，瞧见她脸上的慌乱，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这一下，让郑嘉嘉的心莫名冷静了许多。她抬头看向陆晚苏，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出声。
陆晚苏问了出来：“嘉嘉，你想好了吗？是让她把你受过的都承受一遍，还是直接送她去坐牢？”
不管今天郑嘉嘉选择了什么，她都不会轻易放过金冉冉的。她必须让这个女人知道，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她手上现有的证据，起码可以让金冉冉被判监禁十年，就算陈漴动用关系去捞都捞不出来。
郑嘉嘉犹豫了。
实际上从她知道这件事后，她就一直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她很金冉冉，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起码没恨到要她死的地步。但是想到曾经金冉冉带给她的屈辱和折磨，她的心又止不住的动摇，来回拉扯。
以恶制恶对不起她的良心，就此放过，很抱歉她又不是圣人，做不到轻易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