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
狠狠的在肩头屁股上抽上一掌，怒骂一声后……何亚男一下子不动了，双手双腿无力的垂下来，像外边的树枝一样摇摆着。
倩文艰难的笑笑，手提书包和妈妈的包包，跟在杨爷爷身后出了楼门。
小骆驼的车灯亮着，前车门大开。倩文乖巧的打开后车门，老杨小心的把醉鬼安放在座椅上，直起身双手护着腰，叹道：
“臭丫头，死沉死沉的。倩文，上车。”
车辆启行，徐徐驶出医院。
三人在车里都没说话，只有包中的手机在不断有提示音，老杨倩文的手机没有多少人交流，这滴滴声肯定来自花蝴蝶亚男的手机。醉鬼亚男又昏睡过去，老杨心情放松专心开车，倩文则小眉毛拧在一起。
呕……呕。
经过减速带，小骆驼一颠簸，昏睡中的亚男干呕两声。
“妈，您要吐吗？爷爷，要不要停车？”
老杨减速慢行后，扭头看一眼：
“倩文，我背后车座袋中有塑料袋，你拿出来准备。这里太冷，别让你俩感冒了，咱还是尽快回去。”
说完车子重新加速，前边道路平坦，十分钟就能回到小区。
年三十晚上十一点，小区内除了小广场中有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放鞭炮外，别的地方静悄悄的。老杨十分顺利的扛着亚男上楼，在她干呕着要吐出第一口前，把她的头按进马桶里。
呕……哗……
难闻的酒臭味弥漫在卫生间，倩文打开换气扇开关，抓过一条毛巾浸湿，等待妈妈吐过了擦拭。
“爷爷，您去外边坐，这里有我。”
“嗯。有事喊我。”
退回客厅，换点新鲜空气，老杨的鼻子口腔才舒服一些。
听卫生间亚男娘俩折腾一会，倩文开门出来不好意思的恳求道：
“爷爷，我妈又睡着了，请您……”
“嗯。我再把她扛床上去。”
一直等到倩文帮妈妈脱掉衣服让她安稳睡去，倩文才出来。
“爷爷，多亏您……”
“倩文，我是你爷爷，不用这样。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另外，倩文，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你妈，毕竟你妈还要在医院工作，你说是不是？”
看倩文用力点头，便嘱其照顾好妈妈，自己也要早点休息，便起身下楼回家。
倩文在窗前目送小骆驼消失，嘴里小声说道：
“杨爷爷，今后您就是倩文的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