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说道:“回王爷,王妃是中暑了。”景宸很是吃惊:“夏天刚刚开始,本王没有感觉热啊!”梁太医说道:“王爷您从小就在上京城,身体已经习惯了上京城的四季分明,上京城的夏天炎热憋闷,王妃是第一次过上京城的夏天,臣下和魏医官了解到乌峰城的夏天很短,只是一个月,而且只是中午热一会,早晚都是凉的,王妃现在是水土不服,臣下已经用了人丹,藿香正气水避暑散热的药,稍晚一些王妃会好一些。”
景宸又转向南云说道:“你是从小跟着王妃的,对王妃的身体一向是了解的,这次怎么这样不小心,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
南云答道:“奴婢们最近也是觉得有些头晕,但是的确不知还有中暑这种病,再有王妃最近忧思过度,睡眠不好,有时很是悲伤,奴婢以为是忧伤所致。今日王妃写下一首诗,之后就晕倒了,都是奴婢伺候不周。”说完南云从袖管里拿出桑榆在书房写的诗送到景宸的手中。
景宸挥挥手,屋里的人纷纷退下,拿起桑榆的诗看起来:“愿托听天台,与君隔窗望。白马共木原,头思文案旁。”景宸看到桑榆的诗手有些发抖,靠在床前,看着酣睡的桑榆。南云在一旁说道:“王爷,梁太医说王妃多休息,要在通风凉爽的地方休息,王爷这样守着也不是办法,还是休息吧,等王妃醒了,奴婢会回禀王爷的。”景宸说道:“高志,马上到冬房取冰,用大盆摆在邀月阁里,每日的冰不能端。”
晚饭前桑榆醒来了,睁开眼睛看到是三个装满冰块的大盆,屋子里是迎面的凉爽。
“王妃醒了!王妃醒了!“之桃大声地叫着。
景宸挑起珠帘来到桑榆的眼前,景宸有十几天没有来过邀月阁,桑榆看到景宸顿时觉得很委屈,泪水簌簌地落下来,酸酸地说着:“王爷今日有空闲,来我的邀月阁了。”景宸听出桑榆的酸意,笑笑坐在桑榆的面前,把桑榆的诗放在手,用手指着四句诗的第一个字说道:“王妃已经在纸上写上了,愿托听天台,与君隔窗望。白马共木原,头思文案旁。这首藏头诗就是:愿与白头。王妃写下这样的诗,我自然要来了。”桑榆一把夺过景宸手里的信纸,脸上全是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