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备战,陈禹依司马棋玉之计,在城楼上插满旌旗,以布疑兵。鲜卑先锋将军罕井盼山引五千轻骑临广阳城下,见状,以为是凌国的援军已到,不敢擅动,只叫士兵呐喊挑衅。陈禹不为所动,只留了五百余人驻守,自己则回太守府同文武议事。司马棋玉将所有的战略部署详细尽说。众人先前皆是不以为意,一个女子能有几分能耐?但是听完之后,在座无不倒吸凉气,大为惊叹。
梁冲被任命为三军司马,负责训练士兵,以步军和弓军为主。要想夺回居庸关,强弩部队少不了,盾甲步军更是不可或缺,两者皆强,骑兵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第二日,裴石领五千兵马抵达广阳城。陈禹命姜泰、任奉各引一千人马,携辎重器械增援蓟县。梁冲挑了其中五百精壮者编为一营,设虎仕军,配大戟,坚盾,重甲,主要负责护卫之用,由护军司马姜泰所领。再编五百身手矫健者编为一营,设雀翎军,练习虎射机弩,配轻甲,缠手链刃,单臂锯齿刀,棱刺,面戴鬼具,擅伪装、埋伏、隐藏,由步军司马任奉所领。剩下兵马分编三队,梁冲自领骑兵。
第三日,长安一万兵马汇合广阳。陈禹任霍远为步前锋校尉,引步军三千,任裴石为骑前锋校尉,引骑兵两千,夜出香山西面,沿永定河谷进军,屯兵谷口处,待明日开战时,趁机夺下昌平跟军都。三军依命令行事,各司其职。
将入夜时,梁冲命三军四更造饭,五更出发。以任奉为先锋,推出百辆铁甲弩车,列在清河岸边,由弱卒把控,精锐则伏后方,身披草服,难以辨识。梁冲领轻骑在后,遥见远处旌旗遮天,尘烟蔽日,知道是鲜卑将至,遂起大纛,擂鼓迎敌。
鲜卑大将罕井盼山闻得鼓声雷动,面露不屑之色,引兵到清河时,同梁冲相距于箭亭桥处。罕井盼山见凌军竟只派出这点人马,担心有诈,命校骑前往高处探查。不会,校骑回报,未见有伏兵。如此一来,罕井盼山便是无所顾忌,引鲜卑轻骑倾巢而出,马蹄声地动山摇。
待鲜卑骑兵进入四百步内,梁冲手挥令旗,只见强弩雷发,顷刻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骤雨疾风一般,鲜卑轻骑无处可避,所中必倒。两百步内,伏兵尽出,再以虎射机弩压制,鲜卑轻骑死伤大半。数十步内,雀翎军弃弩换刀,借铁甲弩车的盾墙减缓对方的攻势后,四下散开,分处杀入阵中。锯齿刀跟棱刺皆可以轻易切开战马的皮甲,并且造成撕裂性的伤口,马匹吃不住疼痛就会发疯,四处乱撞,落马者死于铁蹄之下的不计其数。
梁冲见鲜卑军已经大乱,率轻骑抄两翼夹攻,鲜卑军大败而逃。罕井盼山眼看大势已去,望昌平而走。至安济桥头,一将横刀立马。罕井盼山退无可退,咬牙死战,不过十合,被裴石一刀给劈成两段。杀散余兵后,裴石同梁冲引军进城。霍远在后方军都城内缴获了大量的牛羊及辎重。
当天,陈禹开古今皆未曾有过的先河,拜司马棋玉为军师,前往昌平。司马棋玉以姜泰、任奉为先锋,扎营关沟口。全军修养三日,继续制造大量的虎射机弩与铁甲弩车。下一步就是取居庸关了,此处地段狭窄,非常限制骑兵的发挥,弓弩当为首选。鲜卑即没有攻城的能力,也没有守城的能力,此一战,即分胜负,亦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