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它不重要,又有许多事绕不过它去。
如果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家伙跟自己不一条心,那去往京城总部的文书信函,很可能就会有着千百种花样,是非黑白,全靠他们的笔杆子。
如果搞不定这位陈司典,说不定白的能给你描黑,功能变成过,过能变成大过,想想就很膈应。
别的不说,仅仅就巡城司与炽雪军这一战,立场不同,看法绝对迥异,就看人家怎么写了。
只看现在这位陈司典的作态,肯定憋不出好屁来。
无论如何,姜七夜打算先礼后兵。
他略作沉默,微微拱手道:“陈大人,容本官自我介绍一下,本官姜七夜,官任巡街营第二卫卫率,同时蒙司座大人信任,暂且代理督卫一职,今后还望陈大人多多关照!”
陈司典目光闪了闪,坐回了位子,轻笑一声道:“姜大人客气了。
姜大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受重用,当真是年轻有为,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姜大人解惑!”
“陈大人请说。”姜七夜道。
陈司典身形微微后仰,略带几分傲意的道:“听姜大人所言,司座大人任命你为代督卫,但不知道姜大人,可有司座大人的委任令书?”
“没有。”姜七夜摇头。
“姜大人可有司座大人的证物?”
“没有。”姜七夜摇头。
“姜大人接下司座大人的委任时,可有他人在旁作证?”
“也没有。”姜七夜再次摇头。
陈司典见此不由的笑了,笑的有点讽刺:“姜大人,你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不知你凭什么让本官相信你呢?”
姜七夜摸了摸鼻子,不答反问道:“陈大人,我也有个疑惑,想要问问你。”
“姜大人请说。”陈司典淡然道。
姜七夜道:“我想问问陈大人,你这位司典能代行司狱之职吗?”
陈司典眉头一挑,说道:“不能。”
姜七夜:“你这位司典,能代替司座大人下达命令吗?”
陈司典眉头皱的更紧了,犹豫了一下道:“不能。”
姜七夜:“你这位司典能擅自处置炽雪军俘虏吗?”
陈司典眼神警惕起来,沉默了数息,才回答道:“不能!”
姜七夜冷笑道:“陈大人,既然你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但你为何就敢给大牢下了一张优待俘虏的令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