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法随心所欲。
只是换了一些人,换了一些方式。
在寒阳城时,束缚他的是姜振东,是朱丹阳。
在北关城时,束缚他的是仙门。
如今。
束缚他的是洪台老怪。
是灵初仙尊。
是天道。
是命运。
是自己的道心。
是人族大义。
是镇魔使的誓言……
“不达虚空,终为棋子……”
“总有一天,我会超脱这一切,这个时间绝不会太久。”
“嗯,或许不应视为束缚,这是我的道,一切束缚,皆为证道之阶……”
姜七夜喝了口烈酒,洒脱一笑,飘然北去。
寒阳城。
煮剑馆。
往日半废弃的煮剑馆,今天变的前所未有的干净整洁,一切都井井有条。
一看这架势,姜七夜就知道,必定是某位大瓜侄女出手了。
煮剑馆并不对外营业,如今只是柳玄问一个人的养老之地。
姜七夜走入煮剑馆。
柳玄问浑身捯饬很整齐,盘膝坐在矮几旁喝酒,那面如冠玉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笑的嘴巴都有点合不上。
今天的柳玄问,又变成了昔日那位面如冠玉、气质翩然的中年帅哥,黑色的长发中带着几缕灰白,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眸光深邃如渊,很有高人风范。
院中,一位白衣胜雪的美丽仙子,正在煮茶,她举止优雅,姿态秀美,令人赏心悦目。
“老柳,遇到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
姜七夜优哉游哉的走进来,瞟了一眼院中的大侄女和……瓜,随意的对柳玄问打了个招呼,在桌旁坐下来。
“呵,明知故问。”
柳玄问脸上笑容一收,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但转眼看向院中,笑容又忍不住浮现出来,嘴巴都笑歪了。
姜七夜无语的撇撇嘴,打趣道:“老柳,人家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这倒好,过了河就拆桥,不厚道啊。”
柳玄问轻哼一声,斜着眼瞅着他:“行了,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嗯,这次呢,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
不过,你以前欠我的更多,我们算是扯平了。”
“呵?”
姜七夜眼神诡异的瞅着柳玄问,一脸的鄙夷,这老家伙的脸皮之厚,不在老子之下啊!
算了,懒得跟他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