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
云城言家的八位长老已经全部到齐,家主言幕坐于首位。
大堂的正中央,言卿墨一身黑衣,右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神色淡然,不见丝毫的紧张。
一旁,已经经过简单治疗的言天宇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气息虚浮。
“发生了什么事?”大长老看见此景,转身向家主言幕开口问道。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用余光瞟向了站在一旁的二长老,毕竟堂中跪着的是二长老极为喜爱的孙子,大家都在心中思索发生了什么事。
二长老双手握拳,面色阴郁,双目死死地瞪着言卿墨,似有一种要将她剥皮拆骨的恨意。
言幕对大长老微点了一下头,又瞥了一眼二长老,严肃地起身。
“各位,今日将大家召集到戒律堂,是想让诸位做个见证。”
“言天宇,你不仅殴打同族,甚至偷盗言氏族长之物,你可认罪?”
“什么?族长之物?”大长老听到此话,也惊讶地起身,随后又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言卿墨。
言氏的族长,也就是言卿墨的爷爷,言慎。
在云城,能与言氏族长扯上关系,若说与言卿墨毫无关系,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
感受到了大长老的视线,言卿墨也不慌张,顺势抱拳,解释道:
“各位长老,半个月前,我在后院被人重伤昏迷,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上的晶卡不见了,这张晶卡是我爷爷暂存在我这里的,如今却在言天宇的身上搜寻到,并且他还大肆花销,卿墨也恳请诸位长老,替我讨个公道。”
“岂有此理,言卿墨你不要太过分!”言常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指着言卿墨的方向,极怒地骂道:
“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族长的孙子,你说是族长之物就真的是族长之物了吗?族长已经闭关半年,你不过是狐假虎威,不仅在练武场重伤宇儿,还污蔑他偷盗族长之物,简直为所欲为。”
话音刚落,管家言周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在中央站定,行礼。
“家主。”
“嗯,调查得如何?”言幕并没有理会言常说的那些废话,朝着管家言周问道。
“家主,我去中心商行问过了,这张晶卡的认证信息确实是族长的,这张卡是副卡。”
一旁本就虚弱的言天宇,听到这话,浑身一瘫,完了。
证据确凿。
“言天宇,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殴打同族,盗取族长之物,但念及年幼,就处以鞭刑两百。”言幕直接当众宣布对言天宇的处罚。
“爷爷,爷爷,你救救我,我是一时喝醉了,对,喝醉了,家主,我喝醉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