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计?”瑞皇子忙问。
“主子听奴才讲。正如主子所言,四皇子一向邪性,如今又是这般鬼哭神嚎,便是说什么也无人相信。”荣喜道,“主子何不让一人前去照料四皇子?一来是主子恩德,手足情深。二来,若是四皇子说了什么,而听的人又有所表示,这,岂不正是主子想要寻的由头?”
“这便叫做引蛇出洞!”荣喜一说,瑞皇子便明白了。当下就叫人去传应皇子,说四皇子患病,让他前去照料。应皇子知道这必然又是瑞皇子的阴谋,可君命难违,他也只能前去。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着宫人来到了四皇子府。四皇子府上下如今已经都是瑞皇子的人,看着前来的应皇子都报以敌视的目光。应皇子也不在意,安顿好了住处,就去看望四皇子。他对四皇子一直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感情,觉得他柔弱无助,便是知道四皇子已经沦为了瑞皇子的奸细,对他还是没有一点怪怨。
小厮领着应皇子一路去往四皇子的内室。四皇子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觉了,看着越发的虚弱,手不自觉的抖颤着,嘴角脸颊也不时的抽搐一下,精神却更加的亢奋,眼睛里透出炽热的光。领着应皇子的小厮,只把应皇子送到内室门口,就退出去了。他们都知道,这样的四皇子是最危险的,他内心的暴烈跟虚弱的外表成正比,外表越虚弱,内心越暴烈。每当这种时候,小厮们无不是垂首低眉,连走路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平日里用来争宠的那些花招伎俩更是收敛的一干二净,生怕一个不小心激起四皇子的爱意来。看到四皇子不自觉的咬住下唇,就恨不得插翅飞走,或者立时隐形,化作一缕空气。这种状态下的四皇子,是最为激情勃发的,浓烈的情绪使得他牙关紧咬,面目狰狞。怎么释放都觉得不够尽兴。不把最后的一丝力气使出来,内心里的那只情欲的猛虎就不能全然释放。
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的小厮,几乎没有。
应皇子的到来,让四皇子身边伺候着的小厮齐齐松了一口气,奉上茶点就都逃也似的去了。
应皇子此时尚不知道四皇子因何生病。只是看着四皇子潮红的面颊以及狂热的眼神,觉得不正常。他经常出入药铺,对面诊有一定的了解。便问四皇子有没有看过太医。
看见应皇子来了,四皇子正常了一些。看着应皇子狡黠的一笑,嘴里却是如实答道:“太医来过了,也开了药方。只是偶染小疾,多谢皇兄关心。”说完又做疑惑状,问应皇子,“皇兄如何得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