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义略作沉吟,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明日便去。”
第二天一早,徐子义便径直来到悦来客栈。为免客栈的人生疑,便故意骂骂咧咧的说这些天住的地方又是蚊子又是虫子,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表明自己来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登记时,只说自己叫徐春生。还指明要住天字号房。据他猜测,朝廷的人来到这种偏僻之地,自然是要住在最好的地方。这悦来客栈的天字号房,那就是此地最好的房间。再者,他也想试探试探看看钦差是不是已经来了,或者是不是住在这里。要是来了的话,以钦差的排场,必定会包下所有天字号房,那他肯定是住不进去的。没成想,店小二一口就答应了,还把他当成贵客,一路护送到楼上。徐子义故意走得很慢,一路细看着,发现楼上基本没住人,这就说明,钦差目前是没住在这里。他心里有了数,跟着小二来到房间,把行李放下。
中午出来吃饭,顺道把集镇其余几家客栈都看了看,同样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便笃信钦差要不是没来,要不就是在军寨。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找一趟张小五,这一天突然听到楼下一阵嘈杂,他忙出门来看。却见是几个军士在咋咋唬唬的找人,为首的正是张小五,听他的描述,要找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他忙躲回房间,不知道张小五此时找他所为何事,是凶是吉。他仔细回想了一遍来到集镇,尤其是见过张小五后的行踪,确信没有什么惹人怀疑的地方,也没有暴露跟应皇子等人的关系,这才放下心来。可也没有出去,只躺在床上装睡。不一会儿听见敲门声,便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门。
张小五一见是他,上前一把抓住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可算是找到你了!”
“诶?军爷?”徐子义佯作纳罕的问道,“找小人何事啊?”
“快走。快跟我走。”张小五也不多说,拉起徐子义就要走。徐子义推脱着道:“军爷找小人究竟有何事?可是小人犯了什么事?还请军爷明言。”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贵人移步叙话。”张小五边说便对徐子义眨眼示意了一下。
徐子义听张小五叫自己贵人,反倒糊涂起来。可看见张小五那样儿不像是有恶意,便说道:“那小人的行李……”
“贵人只管放心,行李在此绝不会有事。”张小五说着,对店小二吩咐几句,便拥着徐子义出了客栈。
徐子义看着是往军寨方向去了,便又说道:“军爷,小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未有丝毫不法行为,军爷拘小人来此,可是有人诬告?”